在这尘世间,能坚守心志不受诱惑的男子有两种,一是真正的圣贤之人,另一种则是修为受限无法恣意情欲。然而赵子昂看上去绝非圣贤之辈,那么剩下的解释似乎唯有后者——修为不足。此念一出,刘雨彤的心情立刻跌落至谷底。
距下班尚有半个时辰,刘雨彤便提早来到安保部门唤赵子昂一同离开。
“今日为何提早这么多?”
赵子昂不解地问。
刘雨彤是个以工作为中心的人,极少按时下班,更别提提前了。
“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刘雨彤答道。
“难道是月事来临?”
女性月事期间往往情绪波动较大,为了避免麻烦的赵子昂,毫不犹豫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此时的刘雨彤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子昂,未曾察觉到保安部内竟多了几位守护者。待他们来到地下车库,上了车,刘雨彤犹豫片刻,向赵子昂问道:“我记得令尊曾言一年之内需得孙儿承继家业,你觉得这一任务,如今还可实现吗?”
“能否达成此事,关键不还在乎于你吗?”
赵子昂回应道。
“此事关乎两人,单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决定。你是否也应该审视自身呢?”刘雨彤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审视我自己?我有何问题?”
赵子昂拧紧眉头反问。
这些时日以来,他已尽力与刘雨彤相配,谁又能想到昔日恶人谷的少谷主,现今却在一个初创的小公司里担任守卫门庭的角色。倘若如此,刘雨彤还不知足,那就太过分了。
“乃是关于修行的体悟之事。”
刘雨彤咬了咬牙,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我?修行体悟上的问题?”
赵子昂轻笑一声,“别忘了是你父亲的晚期癌疾,究竟是何人治愈的,你以为何种修行难题会比晚期癌症更难解决?”
“确实如此。”
刘雨彤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赵子昂不仅精通医术,他的回春针法更是先后救治了她的父亲与齐城首富。即便他真有修行上的困扰,想必早已自行施展针法化解。那么,既然赵子昂并无修行障碍,他先前为何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这份定力实在令人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