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现在大翎每个位置都是有能者居之，”薛石还在说，“能者上，庸者下。她倘若本身有这个本事，成亲后当上女先生，也没有人质疑她的本事和能力。何必现在非执着这个，何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她要是这么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这要是真再出现了变数，她自己敢说她以后不后悔？”
“你说的有理，回头我也好好跟她说一说，看能不能将她说通。”杨远程说道。
薛石道：“那温婉那边你负责，柏柏这边我负责，让柏柏看清自己的心意，到时候让柏柏自己去跟温婉说，先告白，温婉总不会拒绝吧？”
杨远程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就这么办吧。”
然后，薛石就走了。
杨远程继续回书院他单独的房间温书，准备明年的会试。
直到午时午休的时候，两个妹妹都来他屋里吃饭，没去食堂吃，他才说起薛石来找她，薛柏其实根本没碰灵犀，但却给了一万两的事。
“我看柏柏哥就不是心太好，就是傻！”杨娉婷立刻气愤道。
杨温婉自然没再心情不好了。
而她喜欢薛柏，一直很关注薛柏，自然深知薛柏的个性，所以，对于薛柏怕灵犀再寻死，觉得怎么都是一条人命，没非要将这个事搞清楚，以及还给了灵犀一万两的事，她并不讶异。
何况她喜欢的就是薛柏憨厚、老实、人好。
这才是薛柏。
因杨娉婷在，杨远程有些话就没直接说了，知道杨娉婷这个小妹先出去，跟书院里的朋友玩了，他才跟杨温婉说薛石的意思。
杨温婉一下就红了脸，难得都磕巴了：“薛柏、他、他真喜欢我？”
可见，她一直都觉得，她只是单方面喜欢薛柏，从来不认为薛柏是喜欢她的。
“反正我和石头是这么认为的，就让石头试探试探吧，柏柏真要也喜欢你，那你们还等什么啊？当然是早点成亲了。”
若真如此，她自然不坚持什么了。
说实话，她也怕将来因为她现在的坚持后悔。
只是——
“这要是试探了，他不喜欢我，以后见面岂不是尴尬？”不说朋友没得做，是真尴尬。
妹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杨远程还是宽慰道：“石头他有分寸的，而柏柏又那么迟钝木讷，估计就算石头试探了，他都不知道。你看大家都能看出你喜欢柏柏，但柏柏自己却怎么也不知道就知道了。”
被这么一宽慰，杨温婉倒是放心了许多。
不管什么事，其实她都想体体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