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他明日薛琰表哥会去城外军营,只是想这人去试一试,兴许真杀了薛琰表哥呢?
再者,北呈女帝应该不会派一个身手很低的人干这些事吧?
“你只是给我带路,并远远偷偷的躲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可以走,谁会发现你?”孙碍说道。
随即,孙碍威胁道:“你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还又拿起了那把匕首。
邵雨岑立刻怕的忙道:“我听我听,你别杀我。”
转念一想,到时候她是躲着的,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的确是可以走,而且,只要没当场抓住她的人,就算孙碍被活抓了,供出她,也没人会信。
毕竟,除了口供,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而且她是邵家嫡女,谁不知道邵家世代忠烈,绝不背叛……大家到时候肯定都会认为孙碍是污蔑。
这时,孙碍的伤也被他处理好了。
本来他还想着要不要回馆驿,免得同一个房间的人发现他被子里其实是空的,他根本没在睡觉,但想着,明儿一早他就要行刺薛琰了,那今晚回不回去已经不要紧了。
而且,就算同一个房间的人发现他不在,也是报告给上面的人知道,也是北呈人。
他突然不见,这么不对劲,北呈人没那么傻,大张旗鼓的告诉大翎人。
这要是知道今晚有人偷偷进了工部,更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诉大翎人,让大翎人往北呈身上想,让北呈引火烧身。因为一旦说他们北呈在馆驿少一个人,大翎肯定立刻就会怀疑进工部盗取火器制造图的事跟北呈有关。
北呈帮着他瞒着还来不及呢!
纵是不一定一直瞒的下去,但瞒到明儿一早,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他还回馆驿做什么?
如此想着,孙碍就睡在邵雨岑房间里了,还睡的是床,还不许邵雨岑到外室,邵雨岑只能在地上睡。
可床上躺着孙碍,她哪睡得着,连躺都不敢躺,只是靠在内室的灯架旁边抱膝坐着,还有些瑟瑟发抖,等着天快些亮。
皇宫里,薛琰已经听说有人偷偷进工部,差点偷走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的事了,也知道人受伤了,更知道工部尚书已经带着人去追了。
看工部尚书急急来了,包括他二舅邵仲溪也来了。
邵仲溪是听他属下说的,他属下帮工部尚书追了许久,发现没追到,因这事不小,便有一个回来禀告与他知晓。
听工部尚书和他二舅都说人没追到,血迹突然就没有了,应该是故意引他们往那边找的,如今,人反正是不知所踪了,薛琰便沉吟起来。
这已经很久没人敢进工部偷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了,都知道有重兵把守,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