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说,剧组这帮大哥还是很团结的,张远看了甚至有些欣慰。
“可比成天勾心斗角,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的演员质朴多了。”他感叹道。
虽然被那么多人围住,可他却丝毫不慌,反倒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首先,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你没打我,我额头上的包哪儿来的!”道具大哥边咧嘴抽着凉气,便愤愤的回道。
“你是被棍子砸到的,而我踢的是锯子,毫不相干。”
见对方还要张嘴,他立马接道:“其次,我想问问你,知道这根棍子的来历吗?”
“不就是根破棍子吗?”
“就是,就是!”
“难不成,你觉得一根棍子比咱们人都金贵?”
“你们演员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一遇到这种场面,比会有人挑起阶级对立,给别人乱扣帽子,张远都习惯了。
“你们不懂,我便教教你们。”
他抬起脚来,用脚尖轻轻一带,那根棍子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这根棍子,他的材料叫稠木。”
“《天工开物·漕舫》中有云:“关门棒用稠木、榔木。”
“这种木料,不似松木,榆木,橡木那般常见,明显与你们用来制作道具的松木之地不同。”
“我们不管这个,什么木头有啥关系!”领头的道具大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种木料做家具,工具都不合适,它在古代,最常见的用法,便是制作长枪的枪杆!”张远毫不理会,继续淡定的说道。
“你们看这根棍子,通体包浆,油润无比,明显经过了多年的使用。”
“且一头被微微磨细,显然,被磨细的这端是用来安装枪头的。”
张远转头看向那位倒地的道具师,双目如鹰,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他一阵心寒。
“这根木棍,你是从哪里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