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程衍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了解裴淮跟张家的恩怨,但据他从原著中的了解,裴淮虽然性格冷淡了一点,却绝不是张皓口中所说的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裴淮之所以这个态度,只怕张家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和谐。
倒是这个张皓,大概是从小生活优渥,又被父母保护的好,说话有些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导致饭还没开始吃,桌上的氛围就僵了。
张青友脸色不太好看,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还想不想吃饭了,不想吃就走。”
“走就走。”张皓脾气也上来了,“谁稀罕跟他一桌吃饭。”
他说完当真就甩了筷子离席,只觉得心里烦躁又憋屈,一方面恨裴淮忘恩负义还一副理所当然不知悔改的样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父母烂好人,人家都不稀罕这个家了,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把人叫回来。
张皓不觉得父母哪里有错,大伯一家出事,裴淮只是大伯的养子,父亲却坚持要把裴淮接回来住,就算真的要记恨,裴淮记恨的也该是小时候处处看他不顺眼的自己才对,可这跟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张皓坐在房间生闷气,难道是父母小时候真的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不然裴淮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敌意。他想不出个所以然,觉得裴淮简直就是家里的灾星,每次提到他父母都会吵架。
今晚的月亮很圆,张皓抬头看了会儿窗外,起身拉开抽屉拿了本相册出来。
第一页是张两人的合照,穿着球衣的男孩揽着胳膊冲镜头笑的一脸灿烂,身后绿草如茵,头顶阳光明媚,张皓摸着照片上男孩的脸,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有些人说走就走,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留,是不是薄情寡义的人才能活的幸福些,张皓看着照片上那张明媚的笑脸喃喃道,“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呢?”
……
楼下的饭局还在继续,张青友热情的给裴淮和程衍布菜,他把酒杯倒满,分别放在了裴淮和程衍面前,又给妻子也倒了一杯,“今天高兴,你也喝点。”
秦莉接过酒杯,看着裴淮笑道,“是该喝点。”
“不好意思啊。”程衍把酒杯往前推了推,他看到这些就习惯性胃疼,道,“我喝不了酒。”
“怎么能喝不了酒呢。”张青友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看了裴淮一眼说,“是不是怕你们裴老师说你?”
程衍心说我怕他干什么,但这个酒我是真的一口也不想喝,他继续推辞道,“身体不舒服,真的喝不了。”
“不给面子是不是?”张青友一看就是劝酒的老手,“喝个一两杯没事的,而且对身体好。”
程衍拿出杀手锏,“我喝了头孢。”再劝你就是想让我死。
“……喝头孢了啊。”张青友好歹有些医学常识,“那是不能喝,”他对妻子道,“秦莉,你去给小程拿瓶饮料吧。”
“行。”秦莉闻言起身往屋内走。
张青友说,“拿冰箱最外面的啊,那是我昨天刚买的。”
秦莉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张青友摆摆手,“快去快去。”
不一会儿秦莉拿了饮料和杯子出来,是新出的气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