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可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发疯的季明,但这一次的季疯子,显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失控。
季明自己都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把区可然视为了自己的私人财产,他不允许别人染指,甚至连“曾经被染指过”这件事都令他发狂。
因为他的宝贝被玷污过,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占有他、使用他,好像这样才能弥补曾经不属于自己这个缺憾。
但在疯狂占有过之后,季明又意识到——本质上,区可然是个活人,而不是死物。他有思想,会喜怒。季明就算反复地占有了这具肉体,依然控制不了对方的心。
一个生来便拥有一切的男人,头一遭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东西是自己努力了很久也求不来、得不到的!
——他不允许,不接受!
他对着区可然的唇连吃带咬,很快就把细嫩的嘴巴咬破,铁锈味染上两人的舌苔,硬生生把一件缠绵悱恻的事变得血腥又暴力。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且惦记着区可然的手伤,季明真想再次把人捆在床上,奸他个三天三夜。
他揉了揉区可然的右手,确认那处伤并不影响性爱之后,松开身下的人,缓缓起身,反手把卧室门关了,开始松解自己的领带。
区可然瑟缩到床头,不由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质问道:“你是施虐狂吗季明?我都把你带回家了,你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季明没理会区可然,径自把口袋里的性用品——一盒套、一支润滑液、一个同途不明的小盒子——扔在床上,又一件件除去自己身上的外套、西裤、领带、衬衣,一样样整齐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再摘掉腕表,放入西服口袋。
动作有条不紊、自然娴熟得像回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