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琦,你在想什么呢?”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男孩声音有着接近成年人的低沉性感,巴琦眨了眨因为快感而湿润的眼睛,躲开罗竣关心的脸,伸长手臂去拿不远处的纸巾。
他一边擦着地毯上星星点点的浊白,一边抱怨似的说:“我在想,你这个小混蛋又射得哪里都是,你都弄脏我的地毯多少遍了。”
“啊,那如果射到你的嘴巴里,就不会这样了。”果不其然,刚说完巴琦就开始抄枕头打他的脸,罗竣用手臂挡着攻击,笑个不停,“我是开玩笑的,巴琦,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别,别打我了!”
巴琦没有说话。
凌晨两点多,除了码头上要通宵工作的工人,大家大概都睡下了,罗竣也不例外。
巴琦用手指戳了戳熟睡中男孩的脸,得不到回应,便小心翼翼地在上头补了一个轻轻的吻,然后从床底下摸出一瓶什么,静悄悄到洗手间去。
他放轻脚步走完从房间到洗手间的这一段路,摸着黑把门反锁,然后坐到窗前的马桶盖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拧开刚刚带出来的瓶子,把里面的东西挤到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指尖。
巴琦微微张开腿,拉开睡裤的裤头,将自己沾上了半膏状物的手指探了进去,但他并不打算抚慰自己半勃的阴茎,而是绕开了它,直接抚摸起阴茎下方的,本该女性才有的部位。他压抑着呻吟的欲望,摩擦起那道细缝来,但不到一分钟,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指送进已经变湿的身体里,炙热柔软的嫩肉一下子将他的手指裹紧,巴琦打了个颤,用力地把手指往更深处推,接着小幅度的抽插起来。
他从与罗竣交往后两周便开始这样做,到如今已经三个月了。
罗竣无疑是世界上最绅士的男孩,在他们互表爱意的那个晚上,虽然他在巴琦耳边说了不少让人又羞又恼的话,但事实证明他的确把它们当成纯粹的幻想而已。他甚至连接吻的时候都不会往巴琦身上摸,首先提出做爱的还是巴琦自己。
当然了,他们的「做爱」只是给对方手淫而已,像今天晚上罗竣说的口交,只是一个被当成出格玩笑的调情,巴琦知道罗竣绝对不会这么要求自己,他甚至没想过再看一遍自己身上那个部位。
巴琦沮丧地想,罗竣大概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他,多少次罗竣的手握住他的阴茎,他都期盼那只手稍微往下一点,他要的不多,只要碰一碰就行,可是罗竣没有。自然地,他也开不了口提出那种可能会让罗竣为难的要求。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听话地越来越贪心,每次罗竣喘着气在他手里射出来时,他都能感到自己那个地方钻心地痒,想要被填满被贯穿的痒。像今天晚上,罗竣问他在想什么,其实他在想要是罗竣的精液射进的是自己的身体,那滋味将会如何美妙绝伦——但他不能说。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么想要得到罗竣的疼爱,若是让罗竣知道了,应该会觉得他很不检点,甚至讨厌他,但这些想法顽固得犹如牛皮糖,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十一月底,布鲁镇的清晨已经十分寒冷,但巴琦要参加橄榄球队的训练,所以不得不早早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刚坐起身,就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腰,巴琦愣了愣,笑着对看起来还是很困的人说道:“不要撒娇,小罗竣,你的巴琦哥哥要去上班赚钱养家了。”
罗竣不满地皱起眉头:“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看你训练?”
“哪有,只是没什么好看的,天气又冷,你不想多睡一会儿吗?”
“不想,你昨晚去厕所去了老半天,不也还有精神。”罗竣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换身上的衣服,“如果你们球队的队长觉得不高兴,就让他直接找我。”
“什么?”巴琦一惊,“你是不是听到……”
“是的,我听到他对你说,为什么要天天跟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连你训练都要来掺一脚。”罗竣平静地说,“如果只是他这么想,我没必要在意,除非你也这么认为,我就不去了。”
“有醋瓶打翻了吗,怎么闻起来这么酸?”巴琦笑了,罗竣的回答让他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开始他以为罗竣昨晚听到了什么,呼吸都差点停住了,原来只是这个。他笑着走过去整理罗竣的头发:“队长的原话可不是这个,你忘了吗,上回你坐在场地旁边,橄榄球直接将你砸晕了过去,把我们都吓坏了,他担心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罗竣面红耳赤:“你说过不会再提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