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台设置在光罩的外缘,就等同於是在外界的范围,其底下正中央有一扇正对着外界的铁栅门,尤鲁刚才便是在盯着这扇斑驳的栅门发愣。
为了抵御外界的入侵,光罩在一般情况下是只许出不许进,并且只有在被人打破结界强行入侵时才能被教会察觉──所以数十年前还经常发生有人不小心误闯入外界回不来,而成为魔兽的爪下亡魂,直到最近这几年这类的伤亡数才有所趋减──唯有了夜台底下这扇与光罩边缘真正贴合的铁栅门是个例外。
感觉额上有什麽缓缓淌下,尤鲁抬手一m0,竟是m0了一手冷汗;静下心来,才突然察觉方才那阵擂鼓般的嘈杂声响,是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催促着血Ye在耳边汹涌奔流的声响。
被岁月侵蚀的暗红栅门足有两个人那麽高,透过栏杆的间隙窥探着外界那片黑压压的模糊景sE,来自彼端无形的压迫感轻松穿过了这扇不堪一击的阻隔,彷佛在与潜藏於监牢暗处的猛兽对视。
也因为如此,每当尤鲁隔着这扇栅门往外看上一段时间,总会生出一GU无名的恐惧;而恢复记忆後,那种恐惧虽然消弥了不少,可他却变得时常会感到x口发闷喘不过气,像是前世哮喘发作时的难受,心口处更是漫开一阵阵细微的钝痛。
这个问题可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尤鲁一边踏上了夜台一边想着,许是因为想事情的缘故,脚步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异常迟缓……这让在上面的泰特又催了两三遍。
他之前苦思冥想都没能得出个合理的解释,甚至还把这个症状跟他的主治医生讲述了一遍,也没有什麽更好的答案,最後只能将之归咎於身T在看到外界後产生的应激反应上。
──毕竟,根据晚班同僚的说法,他先前那一场大病,好像正是因为从了夜台摔下去,不仅一头栽进厚厚的积雪中,还差点成了附近魔兽的盘中飧。
而之所以会是据说,是因为他对於那场意外早已因为连日高烧而导致记忆断片,压根想不起事情的经过,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例如晃动的幢幢人影还有那些窸窸窣窣的耳语声,环绕着自己,模糊的就如同泡在湖绿sE的冷水中。
除此之外什麽也想不起来,也可能是因为恢复前世记忆的後遗症。
不过,再怎麽说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就算他本人已经看开了生Si,身T却是怎麽样也忘不了当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