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到四点,正是人体睡得最沉,对外界的反应最为迟缓的时刻,许多犯罪案件都是在这个时间发生。
刘娟在大学城一家火锅店内做领班,一天下来工作繁杂而疲累,每天到家基本一沾枕头就睡。
入秋后虽然没夏天那么燥热,但天气一不好吧,就容易憋闷,所以刘娟有时候睡觉会留条缝儿。
她住的这套房,是一套两居室改成的,一共三个房间住了六个人,其他五人分属不同的两个家庭,住着两间大间。刘娟一人住着由客厅改成的小间。六人共用一个洗手间。
刘娟原本睡得挺熟,但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盯着她。
她夏天挂的蚊帐还没拆掉,像个罩子那么罩在床上,需要拉开拉链才能去到外面。
刘娟觉得这样有安全感。
那股压迫感迟迟不去,刘娟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由于蚊帐的阻隔,她开始并没发现异常,但当她借着月光看清房内的景象时,她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地瞪大了眼。
“看清那人长相了吗?”马晓晓细心询问着刘娟,将问询结果一笔一划认真记载下来。
刘娟不安地抱着胳膊:“我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动,就看到床边有个人在对我……对我做那种事情,长相五官什么的,真的看不清。”
“有发现少什么东西吗?”
“没少什么贵重财物,我们这种打工的,本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好偷。”刘娟第一次报警,派出所接警很快,没多久就派人来了,还来了三个。
马晓晓点点头:“其他人呢?”
“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也没少。”
刘娟乍见自己房间多出来个陌生男人,吓得魂都要飞了,努力憋着呼吸,就怕被对方发现自己醒了。
这种新闻她看多了,原本只是偷东西,结果被屋主撞破变成入室抢劫杀人什么的。
她紧绷着神经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那人才穿好裤子走人。
待她确定人真的已经从阳台翻走了,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发现床单都被她的冷汗浸湿了,僵硬的肌肉更是酸痛不已。
后来她手脚发软地敲开另两家的门,大家才知道进贼了,纷纷自查起来,不过都没有财物损失。
那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刘娟房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为什么早上才报警?”马晓晓听她说叫醒大家是四点四十分左右,可是他们接到出警命令却是在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