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顾淮月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
何桑年悄无声息地抽回，他垂着眼帘，嗓音沙哑又极具隐忍道，“你既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当初为什么要走？”
顾淮月泪水在眼眶中直打滚，双唇微微发颤，“我跟你解释过了，我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就是钱吗？如果是钱，只要你开口，有多少钱我都不能给你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何桑年额头青筋微微暴起，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淮月。
顾淮月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她抽噎着，“如果我说当初是你爷爷逼我离开的呢？”
何桑年僵了脸，这个答案仿佛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看着他骤然发青的脸色，顾淮月眼底划过一丝悲凉，“刚才我跟你说撞见时律师在外面跟男人一起的事情，你不用问了，是我胡说八道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顾淮月话语间透露着一股强烈的苦涩感，眼泪在此时更是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
何桑年站在原地，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缓缓地伸出手，替顾淮月抹去眼角的泪水，心底的思绪翻山倒海的，令他难以控制。
......
“四叔，你别忘了把你的结婚证藏好。”
晚上，时西岁跟费城靳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提醒。
被突然这么一说，费城靳微微抬起眉心，“怎么了？”
“西昊昨天晚上突然过来跟我说，说看见你好像拿了个结婚证，你不知道当时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
时西岁惊魂未定地说着。
费城靳看上去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很随意地问，“昨晚看见的？”
时西岁点头，跟他复述了一遍昨晚费西昊跟自己说的话，但她没有把后面为了自保，爆出他跟女生私自幽会，以及成功骗到费西昊相信跟费城靳结婚的另有其人一事说出。
费城靳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
时西岁说完之后，他沉稳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你上次不是说有跟我离婚的打算吗？离了不就万事大吉了。”
“我什么时候说想要给你离婚？”时西岁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转念一想，似乎又回忆起什么，“那次不就是因为我担心你的手有朝一日被别的女人抢占而已嘛，既然那天晚上你都表明自己态度，在你还是单身的状态下，那我就暂时占为己有咯。”
时西岁嘴角露出得逞的笑，费城靳只是静静地听着，脸色没有任何起伏。
语毕，时西岁目光落在他修长如玉的手上，一不留神便碰掉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