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告状的孔德方抢救无效,死了。
待120赶到时,刚开始以为是韦忠诚受伤,事实上他一路滚下来也摔得五迷三道,在昏迷之前指了指楼上,说完快救人就晕过去了。
“师傅,孔德方确认已死。”小五附至盛家源耳朵低声说。
“韦忠诚呢?”盛家源眉头一展。
“还在医院昏迷没醒过来。”
“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清楚不?”
“我尾随在院子对面的车里,看见韦忠诚按门上去了,我准备下车跟上去,天上有无人机,我就一直待在车里,大约半小时左右120赶过来,将两人抬走。”
“无人机?待韦忠诚醒来,我要亲自问他话。”盛家源皱了皱眉。
“警察24小时守在病房,他目前是最大嫌疑人。还有个事,待120快到无人机才走,我等120走后立马赶进去查看,四楼正对露台有个摄像头,刚被拆,墙的另一边有道铁梯子直通地面,等我赶过去四周没见到任何车和人。”
“说明有人全程在监视整个过程,是谁呢?先下去吧。”盛家源一挥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看来老孔知道改规的秘密,不然韦忠诚也不可能下这死手,就不知道这些证据韦忠诚知不知晓。钱呐,真是个好东西,能使人鬼推磨,也能使人磨推鬼啊。
习意浩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忙乎,跑了两趟高铁站接老婆娘家的亲戚,忙得吃早餐喝水的空都没有,不过开心啊,今天给女儿办升学宴,按女儿平时的学习成绩,这次考试算是超常发挥,录取的学校也不错,一高兴置办了八桌,亲朋好友,他女儿的老师和同学,还有业委会中除了储少彬和郑兴邦的一帮人,中午齐聚饭店。
“王总,李老板,也都来了,这边请。”
“张哥、王姐,你们也来了,大老远的,实在太看重了。感谢感谢!”习意浩全程笑容满面招呼应酬着。
“……”
“习~总,你这是习家有女初长成、一朝成名天下知啊,恭喜恭喜啊。”一个酸涩文绉绉的声音传过来。
“瞧瞧,会长就是说话有水平啊,感谢大热天地赶来,谢谢!”习意浩两口子客套着。
“看到没?爱吹逼的那个会长又来了。”王总给李老板边派烟边使眼色。
“哪个,就是前两天一起吃饭时小昌说的那个?”李老板询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这不,正在跟习~总打招呼聊天的那个,大肚腩小眼睛穿条纹T恤的。”王总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咋爱吹逼啊,上菜还早,说来听听乐乐。”李老板嗑着瓜子抽口烟笑呵呵地来了兴致。
“大致是这么个意思,那货好在外面吃饭,别人请吃的那种,每次必带老婆孩子及弟媳一家,爱坐上方位,江湖称之为好吃好带好坐好吹的‘四好会长’,哦,对了,听说是哪个书画诗词协会的会长吧,言毕称自己的级别是副县级,享受正县级待遇。刚开始大家都唬住了,说实话哈,咱们绿洲区一个正科级就能抖三抖的,官不大,有权,何况是个副县级享受正县级的‘大领导’,第一次见面大家纷纷敬酒倒茶,饭后一问,才知是市陆游书画诗词协会的会长,一个民间机构,只是咱们的雪康书记爱好陆游文学,咱们文旅局很贴心投其所好临时设立的一个单位,市文旅局长才堪堪正处级别,还是个弱势单位,不知这个奇葩协会是哪门子的副县级、正县待遇……”王总正在抖对方糗事。
“李老板、王总,您二位有所不知,这家伙以前就是一混仔——凭着大舅哥的面子在好几个单位里混,后来拐着弯攀上了宋书记的高枝,弄了这么个会长的头衔,其实诗词书画狗屁不通,但酒量奇大、能说好吹,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反正上下一张嘴,自古至今、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人间少有哇。哦,说远了,这家伙还有个特点,捞好处不办事。”另一个搞砂石生产的蔡老板凑过来跟二人窃窃私语。
“咦,还有这等事?”王总精神一震,连忙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