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喘着,望着少女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开心地笑出声,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若非他真的开怀,酒窝一般是看不到的。
上官瑾靠着树,仰起头,凸起的喉结滚动。
澄澈的眸子看向树梢的那根十分与众不同的红丝带,静静平复着呼吸。
执念也好,心魔也罢。
若她的心是山河万里,他必要踏遍每一个角落,将曾经来人的足迹一一荡平,插上他的旌旗。
这一世,若不达成所愿,他必不死不休。
——
魏萦一路飞快的跑回禅院,红霞满面,神色慌乱。
听雨见到,立刻惊呼:“主子这是被狗撵了吗?脸怎地也这么红,夕晒也能中暑?”
飞霜扑哧一声笑出来,连忙把听雨那个缺心眼儿地撵到一边儿去。
魏萦进屋扑在床上,将头埋进被褥里,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她刚才……刚才分明动心了。
她是答应他要给他一个机会,不推开他。
可没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上一次,还只是抱抱她,亲亲额头,哪知道这次就……
可照此以往,别说等五年,估计连婚礼都撑不到,她说不定就要交代出去了。
太危险,这个男人太危险。
她还没有好好观察他,还没有对他完全放心呢,怎么能就这么把一切交出去?
魏萦在心里默默念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外面,上官瑾走进院子里,飞霜和听雨一见,赶忙上前福身行礼。
“姑爷。”
上官瑾神色倒是镇定如常,只是交叠整齐的前襟微微有些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