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笑了笑,转头让人寻了一只狸猫来,抱在了怀里。
魏萦:“……”
也亏他能想得出来这么个遮掩法子。
二人一猫并肩而行,一路上有不少人看见,甚至有太医院的官员前来和上官瑾寒暄,声称被狸猫挠了一定要好好清理伤口,否则会留疤的。
自古以来做官之人都要是品貌端正,不可有身体发肤的任何残缺。故而这些当官的人,对仪容脸面上的事也是十分看重。
上官瑾笑着道了谢。
魏萦慢吞吞地独自往前走,边走边等上官瑾。
一抬头,只见前面花木扶疏的石子路尽头处,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身影一闪而过,走得急快,顿时便消失在花木遮掩的尽头。
“看什么呢?”上官瑾从后面赶了上来,轻声问。
“方才我瞧着那个身影像是绥儿,像是往前院的方向去了。”魏萦颇感意外,“可是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飞来湖畔逛园子呢,莫非是我看错了?”
“是不是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起绥儿,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魏萦左右看看,见附近无人,这才小声跟上官瑾说赵绥儿想出逃的事。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让她假死蒙混过关,所以只好问你了。”
魏萦讨好地眨眨眼,一脸崇拜道,“万能的大理寺卿大人,帮我出个主意吧。”
“呵。”上官瑾轻笑一声,笑她刻意假装讨好的模样,像只讨骨头吃的小狗。
“假死不难,换个身份活也容易,这些我都可以安排。可是萦萦,你确定要帮这种惹祸上身的忙?”
上官瑾笑意微敛,目光透着冷静的锐光。
魏萦被他问得一愣。
“那个赵绥儿,你确定她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回上京,不见定远侯府的人?”
“萦萦,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将来哪天她后悔了,回了上京,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那你可就成了诱拐侯府嫡女的罪人。”
“纵然定远侯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可毕竟授人以柄,届时,魏国公府可是要有麻烦的。所以,萦萦,你确定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魏萦被他一番话说得暗暗心惊,又无言以对。
她只是逞一时义气去帮朋友,可真的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