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赶着辆空马车干嘛?”赢七在一旁没好气地瞪着血影。
血影嘿嘿咧嘴笑了一声,“这是县主吩咐的。说是上官大人一心为公,身犯险境。万一殒命了,她作为前夫人,好歹也得把尸身收回去厚葬一番,才能对得起与大人的一番缘分不是?”
“所以啊,这马车是县主备下的,专门给大人准备的呢!”
上官瑾几乎被这话气笑了,方才的低落一扫而空。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
看来她故意那番传话,是在故意气他!
等他回京,看他怎么收拾她!
上官瑾抬头望天,只觉得今日这天晴得甚好。
他疾步回到马旁,翻身上马,扬声道,“出发!”
——
两日后的傍晚。
夕阳斜照,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闷热。
刚过了邕州,站在高处的山头往下望去,天地辽阔,层峦叠嶂,三面环绕,山脚的开阔处,一个四四方方的城郭出现在众人面前,绿水环绕,翠山如屏,好一幅青山碧水的画卷。
宣化县,距离都护府邕州二十余里。
自此以后,邕州里的那位,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圣上把他安插在这里,自然有他的用意。
上官瑾一夹马腹,“走。”
一行人足足四五十人,都是一水儿的黑衣,浩浩荡荡的进城,瞬间引起了百姓们的恐慌,都在猜测是什么匪盗进了城。
宣化县的县衙,青砖黛瓦,前面是升堂办案的衙署,后面是三进院的官邸。一道带门的院墙隔开了内外院。
上官瑾在县衙外勒马停下,一众县丞、主簿、县尉似乎是早得了信儿,立马恭敬的迎了出来。
待办好一切继任手续,简单了解一些情况后,上官瑾领着手下们准备回后衙休息。
穿过前堂,一众人走到了院墙边。只见几个泥瓦匠正支着脚手架,在上面加盖高墙,叮叮咣咣地响个不停。
上官瑾冷声,“我何时要求修缮后衙?只要能避风遮雨,就没有修缮的必要。擅取民脂民膏,是谁在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