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小老弟眼巴巴地盯着雏雕小金,从白云楼的手中接过后,在院子里欢快玩了起来。
一逃一追,不亦乐乎。
老娘正在厨房烧饭,大姐瞧见白云楼满当当的收获,连续几只半大禽猎,心中同样升起和白庆霄一样的疑惑。
白云楼的弋射技艺,怕是很厉害了。
整个北穷县中,禽民不少,但是掌握弋射‘黏’的禽民,十个里面未必会有一个。
当然,也需考虑,白家家传弋射技艺,和其他家,不会一样,旁人兴许眼力会更好点。
白纤凝打量着二弟,维持一贯浅笑,温婉如春。
在白云楼的印象当中,似乎从没见过大姐生气,情绪稳定,实乃淑女界的模范代表,如果是在前世,加上那副漂亮容貌,以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
被人知晓这是自己老姐之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追着撵着喊上他一声,小舅子。
“咋了,姐,难道我脸上有胭脂印?”白云楼咧嘴一笑,摸了摸脸。
白纤凝摇摇头,笑道:“你天天猎到鸟禽,现在咱家羽铺,都快可以自给自足,不用再向禽民进货了。
今日还有人上门问,收不收羽毛呢!
现在你若凭着弋射技艺,吃喝倒不愁了,甚至还能养家糊口。”
所刨去的原料成本,那都可以直接计入利润。
白云楼还记得,这位大姐以前念书极好,名列前茅,但是自从父亲离世,她从书院离开,帮衬娘亲。
若非如此,她做不了女博士,至少也会有更好的未来。
“这算什么,老姐,听说天下各个道院,皆建在仙宫中,以后咱家也买一栋住上。
“倒是画的一张好饼。”
正说话间,厨房传出老娘喊声,“准备要吃饭了!”
……
晚饭过后,白云楼回到房,点上蜡烛,望向窗户。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里用几根长发,挂着一只虱子,小到难以察觉。
白云楼坐在榻边,盯了半响,足以清晰分辨出了虱子身上小腿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