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给颜楚筠送了一匣子南珠。

    珍珠个个莹润饱满,黄豆大小,都穿了孔,可以直接拿去扎珠花或者做耳坠、项链。

    颜楚筠:“这太贵重了,舅舅。”

    盛远山安静笑着:“比我的命还贵重?”

    接受旁人的礼物,让赠予的人感觉你的开心,他也会高兴。

    颜楚筠给了他一个很大很足的笑:“多谢舅舅。”

    盛远山倒是愣了一愣。

    “不客气,小筠。”他说。

    督军夫人也叫颜楚筠“小筠”,颜楚筠听在耳中,感觉平常。

    可盛远山的语气、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让这两个字像有了魔力,刮擦着颜楚筠的耳膜。

    酥酥麻麻的。

    颜楚筠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不知这是为何。

    活了两世,她对男人从不动心思。遇到的男人,哪怕如姜雍齐那般英俊体面,也各种不堪。

    景寒之更是个流氓。

    盛远山却不一样。

    异常的感觉,让颜楚筠面对他时很拘谨。

    “舅舅,我先回去了。”她拿着盒子,快步进了弄堂。

    盛远山的汽车停在弄堂口。

    他安静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身回去。

    颜楚筠回到松香院,把珍珠交给程嫂。

    “这可值不少钱。”半夏在旁边说。

    程嫂骂她没见识:“现在南珠最是难寻的。不仅仅值钱,还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