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很想用力咬他、用力汲取他的呼吸,让自己急跳的心平复。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景寒之怔愣之后,大喜,死死搂抱着她,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怀里。

    这天,颜楚筠第一次明白,景寒之说“床笫间有最简单的快乐”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没有被取悦过。

    她甚至连自己都没给过自己这样的快乐。

    她一直讨厌被触碰,觉得恶心。

    景寒之吻她的时候,她多半也是忍耐着,委曲求全。

    颜楚筠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不肯松开。

    景寒之抱着她去了净房。

    净房准备好了热水,简单洗了,两个人回到房内,关门关窗,景寒之有点疲倦,先睡了。

    颜楚筠睡不着。

    她慢慢的、轻轻的,靠着他的胸口,让自己贴近他几分。

    “将来,我们怎么办?”她似自问,又像是问他。

    她是个没有前途的恶鬼;而他,即将要结婚,成为别人的丈夫。

    景寒之在驻地很忙碌。

    回到松香院,像是回到了自家,他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

    中午起来,程嫂做了满桌子饭菜,味道都合乎他的口味,景寒之大快朵颐。

    身体与胃口都得到了满足,他精神奕奕,心情也很好。

    下午,他带着颜楚筠出去,两个人去城外骑马。

    驱马在小径上慢悠悠走着,晒着江南初冬的阳光,拂面的风微寒不冷,很是舒适。

    “……人人都知你是颜家少神医了。”景寒之的语气中,有很浓烈的骄傲。

    颜楚筠:“这件事一下子传遍了街头巷尾。不至于这么夸张,定有人推动。大哥,你出力了吧?”

    景寒之笑,很喜欢她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