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来，不要贪多。”
楚瓷深呼口气，忍着疼痛来救人，情急之下让精神化形，反而让她的神魂凝实不少。
卫似现在没有记忆，如同新生的孩子，楚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你跟着欢欢走，小心点，觉得自己忍受不了痛苦就上岸休息。”
听出楚瓷话里的疲惫与淡漠，白面小公子乖巧点头，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他看了看一望无际的精神海。
……能够感受到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楚瓷安抚卫似后便继续往前走，很快回到之前的位置，对痛苦的忍耐度提高，楚瓷步步前行，把刮肉切皮之痛当成享受，步伐坚定。
既是痛苦，也是蜕变。
先苦后甜，若忍受不住这蚁噬皮肉的苦，日后也就不会有神魂壮大的甜。
看了眼已经超越裘球的小白，楚瓷发现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远，也开始思考小白到底是什么品种。
由虚入实，也没有受到半灵境规则变成人类。
楚瓷原本期待小白会变成奶呼呼小毛孩或者帅气逼人的公子，但她等啊等，却发现自己的想法泡了汤。
虽然变不了人，但白毛控的楚瓷也很喜欢软糯的白团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瓷开始在原地打坐，这里是她所能够承受痛苦的极限，在精神海里行走，不单单要忍受痛苦，还要炼化这些精神本源，加强神魂强度，再往前走。
小狐狸早就累瘫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欢欢也在楚瓷身后追逐，却对楚瓷的变化而感到咂舌。
明明只是个小筑基，怎么却比她走的还远？
看了眼与自己差不多并肩而行的白面小公子，欢欢咬牙往前走，直受四面八方的痛苦，发誓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倒数第二！
卫似在之前引起暴动后再也没有引出其他异像，而是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但在众人都看不到的精神海下，有百丈深的长条漩涡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鞋底，由鞋到身体，滋养着他的神魂。
走在第二的裘球也觉得累了，她探出头，看了看前后方，总觉得海面似乎低了不少……
是她的错觉吧？
精神海无边无际，怎么会被几人几兽吸的海面下降？
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裘球奋力往前，企图追上前方跑的飞快的白团子。
作为全场第一兽，白团子昂首挺胸向前冲，几乎化作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