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到建江救灾,王爷何以知道我能查到刘洵头上,提前把银子运走?莫非王爷还能预测未来?”
这个问题憋在方正一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吴王听完,神色古怪的盯着方正一,也不说话。
方正一被他盯的毛了,又问道:“王爷怎么不说话?”
吴王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像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是少见。”
“......”
“你在京城里为了救灾像个疯子一样把百官都得罪了,你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到了地方,刘洵能有什么好结果?本王自然得命人提前撤出。原本想着灾情扩大,本王会有一丝机会,谁知碰到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
“还有在海渊城,本王其实早就到了这里,为了谨慎行事,所以提前派人打探了海渊城的情况,这才知道吕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被你拿下。哎,真是难以想象,你是怎么办到的?”
还是头一次有人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方正一一头黑线,没有接他的话,继续问道:“实不相瞒,我查到王爷跟吕家的关系,除了吕家的书信,暂时并没有查到其他实证,王爷行事是如何做到如此隐蔽的?甚至连去户部查账都没有任何错处。”
“吕家贩卖私盐如此猖獗,账面上不可能体现不出问题吧?”
“本王就知道吕家会留一些自保的证据,吕人杰那个无法无天的混账!”吴王面露无奈:“从账面上查,你当然查不出问题,因为假账是从乾国的户部账册开始造起,私盐的绝大部分收入都在乾国旧地,根子上就是错的,不从根源查起你如何能发现错处?”
方正一脱口而出:“张时?”
“不错,也只有他能配合本王完成此事了,本王许了他每年二百万两银子。不过...张时虽为本王做事,可是却对本王不忠,他只爱财,心里却向着皇兄。”
“呵,可他上了本王的船,想下去就再难了。”
方正一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王爷在朝廷中还有其他内应么?”
吴王摇头:“皇兄敏锐的很,之前他忙于战事,本王才有机会。拉拢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越大。”
“那王爷打算如何自立门户?”
吴王起身,走到窗边看向海岸线:“本王一年能从私盐和其他渠道中赚取近七百万两银子,你可知道这些银子用于何处?”
方正一低头看了眼脚下。
吴王间接通过洋人赚了不少银子,显然看到了其中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