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俨然一副长辈维护晚辈的态度,对沈从南很是敌视。
云黛忙赔笑道:“这宅子是他给我的赔偿,地契都在我手里呢,不要白不要。”
就是卖不掉,挂到牙行好些天了,到现在依然无人问津。
估计是没人敢买锦衣卫指挥使的宅子。
薛神医也觉得不要白不要,问沈从南道:“你来作甚?老夫可已经给巴图看了,他那不是病,我也没办法!也算还了当年的人情了!”
沈从南洗了手,坐下,冷漠地道:“我不是来找您的,是回来用饭的!”
薛神医怒了,一拍桌子,道:“你现在是外男,来这儿不合适吧?!”
沈从南看向云黛,意味深长地冷声问道:“合适吗?”
云黛嗔了他一眼,道:“您做事情,还用考虑合适不合适吗?”
薛神医看二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个情况?你们这是还藕断丝连?”
沈从南拿起筷子,淡声道:“就是您看到的情况。”
薛神医隔空虚点着云黛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你呀,是不是也被男色迷惑了啊!”
云黛看了沈从南那张俊脸一眼,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薛神医气得没脾气,狠狠闭了一下眼睛。
云黛殷勤地给他盛汤,“您刚才说‘也’,谁还被男色迷惑了啊?”
“你不认识!”薛神医瞪了沈从南一眼,道:“别理会这小子了,老夫给你找了个比他长得更好看的。”
沈从南冷声道:“在她眼里,没有长得比我更好看的了,是不是?”
说着,看向云黛,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表情,但云黛就是看出了威胁的意味。
云黛为了晚上不被收拾,想也不想地道:“是。”
薛神医‘啪’地一声放下筷子,道:“不吃了!饱了!”
云黛道:“下次蒸鱼,我可不一定将火候把控得这般正好了。”
薛神医又拿起筷子,道:“食不言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