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才见他真的有些不悦,到底有几分不安,不知道该走还是留下,便转头问起了谢子阑。
“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从前没有见过。”
谢子阑早就在门外听见动静,心内就有些忐忑,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抱拳施了个礼。
“在下承平伯府谢子阑,见过各位!”
按理说,在场除了赵峥和杨彦才,其余人身份都比他低,知晓他的身份,应当多少会对他客气些。
然而出乎谢子阑意料的是,大家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各自说起了话。
倒是杨彦才哥俩好地过来拍了拍他。“哦,知道,祖上靠背锅封爵的那个嘛!”
谢子阑颜色顿时一青。
“还以为九爷招待得是什么了不得的贵客呢……”
“宫里的皇子见了我们也没这么骄矜的……”
纨绔们那另一头窃窃私语,嫌弃地取笑起来。
站得远的,甚至开始指指点点。
谢子阑想要驳斥又惹不起,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峥依旧悠然地转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为谢子阑解围的意思。
甚而似乎他手中的美酒才是最值得关注的东西,旁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也不值得他过问。
杨彦才见状,忙招呼着大家坐下来。既然是赵九在这,那合该一起喝酒才是。
谢子阑也在杨彦才的招呼下重新坐了下来。
他没这般与纨绔们厮混过,也没人有相互引荐介绍的意思。
毕竟承平伯府虽是勋爵,但这种从来没在朝廷核心位置出现过的人家,也没什么值得讨好的,谢子阑便只得端着一只酒杯放在嘴边,皆以掩饰着不能合群的尴尬。
既然大家都已经坐下了,赵峥也不好再赶人,挥挥手让人上酒菜。
其余人等虽对谢子阑无感,但既然是赵峥请的客人,又一起坐了下来喝酒,那也算兄弟,等酒上桌,还是相互推杯换盏敬起酒来。
酒喝热了,杨彦才等人便叫着老鸨安排妓子们上来伺候。
谢子阑这几年被他爹拘得严,与书院同窗间闲聊也知晓了一些人事,但此等场景却是从未接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