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听得下头窃窃私语,脸色瞬间变得如锅底一般黑。
“住嘴!都给我住嘴!”
然而她能唬住自家下人,却并不能管住其他两家下人的嘴。
更何况闵家带来的人,本就是为着推动此事。
——事成之后,只需将人都给发落了,既能给齐氏交代,又不会得罪谁。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觉得已挖出了真相。
也许姚至柔裙子刮了来此处借地方更衣,根本就是精心策划。她不想做妾,便谋算着在此与魏家公子私会定终生,借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拾翠不与众人同行,一定是通风报信去了!
否则,她为什么会在来的路上,说什么自己落下了小姐的钗要赶回去取,将装着姚至柔衣裳的包袱交托给了另一个丫鬟带来,自己却单独跑了回去。
如今看来,这都是借口!
姚至慧生怕齐氏将账算到自己头上,早已吓得只知道哭。
而姚至婉见事态如计划一般朝着毁灭姚至柔而去,自己不再引起任何注意,心里一松的同时,更觉出了一口恶气。
若是姚至柔没事,那她岂不是枉受了这一遭噩梦?
如今看来,虽是令人后怕了些,但终究值得。
姚至婉低着头,在嘴角露出得胜的微笑。
下人们七嘴八舌,贺三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地插话,搅得场面根本无法控制。
没有人为姚至柔辩解。
即使有人有心,也没有能力为她辩解。
姚至柔失踪了,这便是原罪。
齐氏狠狠闭了闭眼,心中已打定主意。
就算姚至柔找了回来,也只有让她消失的份。
若姚至柔只是在观中意外被什么人欺辱了,或是与那魏威撞见损了清誉,甚至如果今日只有闵家,都尚有封口转圜的余地。
但偏偏此时多了个贺三夫人,偏偏姚至柔竟是有预谋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