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说,但我估计他和傅祁川打起来,归根究底,还是我导致的。
陆时晏眉眼染着笑意,“谢谢。”
旋即,便打开药膏,对着上方的镜子擦拭起来。
擦完,又将药认真收进车内的储存盒。
“没事。”
他也帮过我不少,我做这点,算不得什么。
我记得,自己大学时期最喜欢的就是M记,垃圾食品最能让人的负面情绪得到发泄。
汉堡、炸鸡、薯条、但配的不是可乐,而是热牛奶。
我吃完收拾好垃圾时,才发现车径直往城郊的方向开去,不过,比起市内的嘈杂,城郊更能让人心平气和。
我撑着脑袋,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望着望着,脸上不知何时又是一片湿润。
我放不下那个孩子,叫我反复揪心难过的是,如果没有意外,他明明是可以来到这个世界的。
夜色如墨,车子驶入一条爬山公路,车辆稀少。
直至接近山顶,陆时晏才在一个观景台停下车,在我要下车时拦了一下,“等我一下。”
而后,就见他下车打开后备箱。
没一会儿,拿了件长款羽绒服递过来,男士的,足够将我从头到脚笼罩起来,“晚上露气重,得穿暖和点。”
我穿好衣服后,一下车,就看见了漫天星空!
他欣长身姿倚靠在引擎盖上,姿态有些许闲散,“像不像小时候的星空?”
我回忆了一下,“像,很像。市区里呆久了,很多年没见到这样的星空了。”
“我八岁的时候,我妈去世了。”
陆时晏仰头望着夜空,思绪似乎飘得有些远,“她走后,我经常坐在院子里等她回来,但她回不来了。”
“直到,邻居家的小女孩告诉我,离去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我妈会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她想看见我过得开开心心的。”
闻言,我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