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时仪到病房的时候,两个医护人员正在围着伍斌说着什么。
“您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下地!”
“这绷带不能拆!”
娄时仪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凌,快步过去,一耳光扇在了男人的脸上,“躺下。”
医护人员看到娄时仪这样都愣住了,不仅如此,那个方才倔的九头驴都拉不回来的男人竟然停下了一切动作,顺从的躺回了床上。
就在他们俩目瞪口呆的时候,娄时仪转头对着他们微笑,“麻烦你们了,我来照顾他就可以。”
此刻的娄时仪笑容温和明媚,让人以为方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很快,病房恢复安静。
娄时仪坐在了床边,床上躺着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光审视诧异。
娄时仪嗤笑一声,“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伍斌默了默,“小姐,您今天有考试,不该在这。”
娄时仪一愣,她似笑非笑,手背在他侧脸上拍了拍,“伍斌,你别给我装痴呆,我不吃这套。”
伍斌看着面前的娄时仪,眉头紧蹙。
虽然娄时仪的面容跟从前一般无二,可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天真烂漫,处处都透着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就连那双澄明见底的瞳都变得高深莫测。
伍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沉默。
而娄时仪似乎从伍斌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她眉心拧起,冷不防道,“你怎么受伤的?”
伍斌不知道娄时仪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他如实道,“泥石流,受伤。”
在娄时仪17岁那年,她跟着夏立营出国,不巧遇上了泥石流坍塌。
当时伍斌撑在那处紧够她容身的缺口外面,挡住了背后掉落的石块泥流,当天娄家派了直升机来接她回去,她只是受了轻伤,伍斌因为内脏受到冲击,住了几天院。
她因为这件事自责不已,天天都要从学校偷跑到伍斌的病房去看他,回回眼睛都要哭成核桃才肯离开。
娄时仪拧眉看了伍斌一会儿,按响了桌面上的呼叫铃,“叫医生过来,给他做个大脑的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