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净土洲,西南大域,某个繁华小镇。
谢嘉树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手拿着一把折扇,一手拿着一串佛珠,似儒又似僧。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但是发簪、长衫,却依旧整齐。
正如中土神洲、南梦华洲都有不少寺庙、僧侣,西净土洲也有不少书院和儒生,所以他这个装扮走在街上并不惹眼。
别看谢嘉树当下很是悠闲,其实他正在被人追杀。
不是大桑嘛寺的和尚,大桑嘛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至少不符合他这位儒家弟子的信念,所以全被他捣毁了。
寺中的淫秽黑暗之事,也全被谢嘉树通告天下了。
有此一举,灵山大雷音寺自然不好追究他。
但是大桑嘛寺的当代方丈桑桑大师,出身于传承悠久的大焚阿寺,有很多师兄师弟,偏偏这座大焚阿寺的风气,还爱护犊子。
于是桑桑大师的那些师兄师弟们,便不顾犯戒,纷纷下山追杀谢嘉树。
“谢施主,是小僧等着相,打扰施主了!”
谢嘉树微笑道:“佛门弟子亦不可起贪嗔痴三念,敢问诸位大师,因何而来?莫不是要妄起杀念,捉拿在下?”
谢嘉树只好选择声东击西,前来这西南大域,准备南下前往西南天妖洲。
为首的青年苦行僧眉头微皱:“不是?”
只是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位稚龄孩童,也跟着其祖母,有样学样朝拜的时候,一群年轻的苦行僧,突然把他围了起来。
谢嘉树则直接扔过去了一份刚买的仙家邸报,上面详细记载了大桑嘛寺所为,以及大焚阿寺追杀他的事。
谢嘉树在以一敌六,超度桑桑大师、桑驮大师等六位老和尚的时候,便已受了不轻的伤势,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大焚阿寺的老和尚们,便只能选择逃遁。
对于这一幕,谢嘉树并不以为意。
谢嘉树摇摇头:“不是。”
其余青年苦行僧也吟咏着《心经》跟上。
真一和尚接过仙家邸报看了一眼,又转给了身边的其他苦行僧。
“阿弥陀佛,读书人当遵守仁义礼智信,谢施主何必与小僧开玩笑?”
真一和尚再次双手合十,低头诵道:“阿弥陀佛,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