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昏迷不醒,众太医在诊治半天后,只得了个气虚的结果。
梁嬷嬷跪在床边,既担忧又不解:“太后每日都有服用助元汤,怎还会气虚?”
这个方子还是上一任的太医院使按太后的体质量身制定的,有补气固元的功效,太后喝了多年,身子一向比同龄人硬朗年轻的多,怎会因气虚昏迷?
众太医垂着头站在下面,没人说话,人群最前面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正是新任的太医院使,也是上任院使的亲传弟子,姓秦。
秦院使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嬷嬷应该也听说过是药三分毒,再是滋补的东西也会有一定的药性,太后连日来思虑过重,又郁结于心,其实这种时候不适合进补,本就燥火气郁,再加进补,两气一冲,身子自然会受不住。”
梁嬷嬷听的云里雾里,什么燥火,什么两气对冲,怎么以前也从没听说过吃补药还得看心情好坏这种话。
她心中狐疑,还不待细问,就听外头一道唱和传来。
“圣上驾到——!”
众人齐刷刷跪地见礼。
承玄帝急急的冲进门,见太后躺在床上已人事不知,苍老的脸上病容难掩,再也没有清醒时呼风唤雨的威仪。
他眼中闪过畅快之色,随即被佯装出来的愤怒取代:“到底怎么回事?!”
秦院使将方才同梁嬷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梁嬷嬷心头惴惴,总有种古怪的感觉,悄悄抬头,却对上承玄帝阴冷的眼神,心底忽然咯噔一下。
“没用的废物!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伺候太后的?!”
“来人!将这群狗奴才扔去慎刑司,全部杖毙!”
话音一落,满殿都是求饶声。
梁嬷嬷这些一直贴身伺候太后的大宫女更是又惊又惧,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们伺候太后许多许多年了,其中不少还是太后娘娘当初的陪嫁丫头,若非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根本不至于被处死。
“冤枉!冤枉啊!”
“圣上?求圣上饶奴婢一命吧!”
梁嬷嬷对着承玄帝的方向砰砰磕头:“奴婢们死不足惜,只是太后如今昏迷不醒,奴婢们都死了,谁来照顾主子,求圣上开恩,准许奴婢们继续伺候主子,待太后醒了,奴婢们甘愿认罚!”
承玄帝冷笑一声:“休要寻借口脱罪,你们放心,朕自会找几个更为妥帖的人照顾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