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方破天是真正从战场上走出来的硬汉,贫苦人出身,少年为将,其中付出的艰辛不是常人是能体会的!

    放眼整个大中原,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像他这样的猛将勇士!

    他承认他也是粗人一个,念过的书也不多,什么诗词歌赋的根本也不精通,所看的书无非就是一些兵法策略史册之类的书记,所以他最是看不惯这些所谓的学问人喜欢拿那些诗词歌赋来为难别人。

    “外公,术业有专攻,诗歌词赋之于文人雅士便是陶冶情操的方式,经过文化熏陶的人气质上给人的感觉自是不一样的,很多人追求的无非就是这样的感觉而已,你看那些个手执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雅士面朝望龙江,泡上一壶清茶,诗词妙对信手拈来,又岂不是一种忘我于天地外的至美享受呢?”

    七夜轻声笑道,这番唱双簧的戏码似乎挺有意思。

    “胡扯!你这要是也是那么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老夫非打死你不可!一群附庸风雅的俗人耳!敌人杀过来,跑得最快,节操掉得最严重的就是他们!哼!哪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

    东方破天此话一出,殿内几个武将立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殿内皆是一片哗然……

    那宋子良顿时气呼呼的转过头,瞪着东方破天,气得那胡子都是那么一抽一抽的,“东方破天!你欺人太甚!何故如此骂老夫?”

    “你那只耳朵听到本王骂你了?本王怎么骂你了?本王是在说那些腐儒,你自己偏要对号入座关本王鸟事啊?”

    东方破天满是无辜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颇为疑惑的望着宋子良。

    “你刚刚明明就是指桑骂槐的在骂老夫,东方破天,你可别欺人太甚!还有你东方七夜大草包!上次昭儿的事情老夫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老夫的面前!”

    那宋子良气得浑身发抖,一想到宋流昭可怜的忍着一身的疼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七夜居然还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吃吃喝喝,一派潇洒悠哉,他就实在是气不过!

    宋子良这一暴吼,七夜顿时有些无辜的望了东方破天一眼,清秀的脸上拂过一道冷笑。

    “得了你,要不是你那废物孙子要找七夜的麻烦,七夜又怎么会对他出手!明知道七夜弱小女子一个,而且还刚刚被你那好孙子宋流昭丢下望龙江,救上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那废物竟然还对七夜下手,这落仙阁里大大小小几百上千双的眼睛可都是看见了,还害得七夜被迫收下了齐王的休书。”

    “哦,就准本王的外孙女受伤,你家那废物就是个宝贝?我呸!狗屁!本王没把他弄死那已经算是对你宋家客气了!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提起此事,你脑袋抽风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这大夏谁不知道东方大元帅东方破天护短?

    那宋流昭当初把七夜扔下望龙江差点把那七夜给淹死了,这要是让东方破天当初在皇城里,那宋流昭不得掉层皮,宋家不得被他那黑旗军给平了?

    有意见?谁敢有意见?谁让你不是陛下的宠臣呢?谁让你不是大元帅?谁让你不是朝廷三朝元老没有显赫的功绩呢?

    “你……东方破天!你……你欺人太甚!气煞老夫也!气煞老夫也!”

    那宋子良瞪大了眼,气得浑身颤抖不已,伸着那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东方破天,满脸涨红了!

    看到宋子良被气成这样,那宋太妃哪里还能坐得住,那脸上也是绷得老紧,十指丹寇紧紧的抓着扶把,也是气得满脸通红,美目里尽是一边盛怒的寒光,正想站起来,然而还没等她站起来,便突然感觉到了遇到淡淡的凉光带着一股压制得气息朝她扫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扭头望皇座上看了去,只见赤帝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神正漠然收回,带着一股玩味淡淡的望着下方。

    宋太妃当下一怔,绷紧的身体只能是再次僵硬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