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淡淡地看着廉椿蛮不讲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她在花束里面找出U盘,胸口就像被插了一把尖刀,扎的她透不过起来,拿着U的手在发抖,她往回走,看见一个香炉旁边的一个火堆,停下来,犹豫半晌,把U盘扔进了火堆。
沙宇这几天魂不守舍,在上班的时候但凡是单独剩下他和廉莼,他就有意地出去,等到实验室里有别人在的时候,才进来。廉莼厚着脸跟他搭话,他都应付地回应,廉莼忍了几天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拉着沙宇去隔离室,劈头盖脸地对沙宇发泄愤恨,她说:“阿宇,你不要怪我这样做,你伤害了我,我哥哥打你是为了我,你要对我负责,你就要离掉她,这是你自己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选择的,你不是坏男人,你会离的,是吗,你亲口告诉我。”
沙宇坚定地摇摇头,说:“不会的,廉莼,你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你再这样逼我,我就离开这个工作地方,我们分开吧。”
廉莼依然不肯放手,她像个结实的绳子一般,揽住沙宇,两个人那个姿态在隔离间僵持了很久,毫无解题思路。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得好快,小雨回到了家里,丝毫没有身心疲惫的感觉,反而人变得开朗阳光了很多。
沙宇在停车地方接到了小雨,帮她拿行李进屋,保姆把准备好的热菜汤备好,他们夫妻在餐桌上简单地聊了聊外出的新鲜事。
沙宇问:“小雨,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不适应?”
小雨开心地回答:“没有啊,我很喜欢那些地方,有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奇,工作开展非常顺利,我们纪录片的投放发行会到世界各地,挺成功的。我们把中国文化历史传播到全世界,让世界为中国历史文化惊艳吧。”
沙宇幽幽地问:“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我?”他说完,胆怯地看看小雨的眼睛。
小雨转过头看他,说:“沙宇,你想过我吗。”
沙宇很奇怪,小雨不称呼他老公了,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他试探地问:“小雨,我想你,今天你回来我不是把儿子从老家接回来了吗,我们一家三口团聚是最幸福的。”
小雨默然地问:“沙宇,你现在不是一家三口了,马上你的私生子就生出来了,收起你的虚伪,好吗,你把你在外面的沾花惹草藏得严严实实的,告诉我,好吗?”
沙宇急了眼,辩解:“什么私生子,你听谁说的?我没有,怎么可能有?”
小雨把手机上存的对话框截图给沙宇看,廉莼那两句话清清楚楚地掠夺着他的伪装防护层,这还不清楚吗?暴露在妻子的坦诚下,是唯一出路。
沙宇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儿子从保姆那里跑过来,要爸爸抱,沙宇搂着宝宝,非常自责地说:“小雨,我是,我跟同事出轨了,可我想清楚了,我跟他断绝了,我明天就辞职,再也不见她,我那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吗?”
小雨的心里也没有多难过,她只是问:“那你和她的孩子呢?”
沙宇再次莫名其妙,说:“什么孩子?没有孩子。”
小雨把廉椿去找她对她说的话,在沙宇面前重复了一遍。
沙宇气不打一处来,他把宝宝交给保姆,理智地告诉小雨,说:“小雨,你那时候告诉我你怀孕了以后,我去医院做了绝育。因为我隐瞒了你之前我的那个儿子。”
小雨吓傻了,沙宇在自己以前还有个儿子?
沙宇说:“她还没到结婚年纪,但怀上了,我母亲托人给胎儿查性别,发现是唐氏,逼着打掉,她身体不好医生说她不可能再次怀孕,她为了保住胎儿以死相逼,我把她藏在一个岛屿的旅社里,藏了两个月还是被我母亲找到了,后来海啸,我失去了她和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沙宇的伤痛记忆泛滥上来,把头埋进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