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钱临露的微信滴滴叫了两声,他打开一看,是他那个咋咋呼呼的经纪人小妹,气喘吁吁地发了条语音过来,出道有戏啦!又聊了几句,钱临露大概知道了情况,他能出道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就是名次不会好看,基本上是擦边了。决赛还没开始,就能确保出道名额,不能说不松了一口气,可钱临露还是忍不住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前几次公演投票,他的票数始终是十四、十五名徘徊,还很难说有没有公司给他刷票的成分,决赛突然进出道位,肯定会落人口实,被他顶下去的选手粉丝也绝不会饶了他,出道是出道了,估计就注定是团里的黑粉源头了。想到这儿,钱临露跳起来比划了一下决赛曲的编舞,他身材和比例都不错,勤加锻炼的肌肉属于爱豆范围内的结实饱满,恰好能把衣服撑起来又不显得粗野,手脚都算得上长,学舞学了几年,也稍微有了点风格,身体又柔软,什么样的舞蹈都适应得不错,实力在一众参赛者里,其实满打满算能评个中上,无奈人在镜头前多少有点木讷,前期没抓住吸睛点,也没炒出个网红cp,全靠作为回锅肉的那些老粉丝撑场面,如果决赛演砸了,那就真别在娱乐圈里混了。
他当初能混进算得上一线的娱乐公司,运气成分占了不少,不可说的成分也占了不少,如今公司竟也出了几分力气捧他这个镶边新人,钱临露多少心里有点感激,但找来找去也没想好具体的对象,只好把身上的汗洗净,摸出手机自拍一张,发微博配字:“决赛加油”,看着底下冒出来零星的评论,随便回复几条,躺下睡了。
他们组的决赛曲是异域风格,与钱临露同组的有基本稳定票数前三的英之岐,也有在淘汰边缘挣扎的徐落,钱临露属于不好不坏,平稳落地那一档,连他自己也没怎么抱希望,本来的舞台编排他也是属于镶边的那个。没想到从化妆间出来,导师和化妆师都拉着钱临露赞叹不已,本来不算白的肤色反倒出奇地贴合主题,配上若隐若现的纱制上衣,紧身皮裤,缠绕遍全身的金链和异色珠宝,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英之岐在他之前就化好了妆,见他被众人包围不知所措的模样,想出一招,找服装组要了一条面纱,笼住下半张脸,一眼望去便会注意到精心勾画的眉眼,明明是十分英气深刻的长相,却显得眉目流转,颇有几分“西域妖姬”的风情感,钱临露原来面对镜头的一点僵硬,也被冲淡了不少,反倒让人觉得要被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吸进去了。导师当即拍板,要给钱临露加一段dancebreak,既能给舞台增添惊喜也不浪费这个好造型。经纪人见状连忙趁着其他人商量舞台走位问题,拉走钱临露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发到微博上,加上拍立得效果的复古滤镜,本来并不算精致出挑的脸竟有了些又帅又媚的颜色,连钱临露自己也不由得感叹一句人靠衣装马靠鞍,换头竟是我自己,眼见着微博评论转发都蹭蹭往上涨,却没有时间留给他回复,就要准备上舞台彩排了。
新加入的dancebreak,竟是一段双人舞,导师大发慈悲地给了钱临露抱大腿的机会,让他和英之岐合作表演,他们俩站一起的画面出人意料的和谐,钱临露可见的肌肉紧实,皮肤上涂了油,柔化了线条,在纱衣下显出些丰满的肉欲感,连胸口附近都被抹了高光,只为那道似乎藏着奶与蜜的乳沟和饱满的胸肌形状;而英之岐高且白,平日一贯的冰山美人气质,被褐金色的纱衣包裹着,第一次显得热烈起来,雪白的筋骨突出的手腕搭在钱临露肩上,是人看了都得惊呼西八,这性张力。钱临露略矮英之岐几厘米,戴着面纱微微抬头仰视着英之岐的样子,被拍下来发到了节目的官博上,引起了什么样的反响是钱临露想象不到的,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因为他满门心思都花在紧张上了。之前虽然是同组,他们其实没有过什么交集,顶多是见面打个招呼,英之岐又是top又有自己经营的热门cp感情线,而钱临露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淘汰的吊车尾,这样也实属自然,而这第一次合作就有这样的亲密接触,钱临露努力绷着劲儿,不让自己的身体全部靠到英之岐身上,英之岐却觉得好玩似的,用手指刻意在他背上轻轻划过,为了看他克制自己颤抖的样子,钱临露从面纱下都能看出为难,却得不到对方的体谅,只能主动凑到英之岐颌骨附近,尴尬地讨饶:“哥,你、你别玩了。”
其实英之岐也就比钱临露大了两个月有余,不过人家刚出道就在当红选秀里当上大top,让底边老油条钱临露叫爹那也没法拒绝。要说英之岐为什么能火,独特的名字算上一个原因,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而最大的原因不可不归结到他过分秀丽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经典高岭之花式面孔上。他这个人首先是混血带来的白,白得剔透,手臂上蜿蜒的青紫色筋络禁欲气息满满,之后就是脸,每一寸都像经过了细细的琢磨,一般人两颊瘦削都会显得刻薄疲乏,放在英之岐身上却是模特式的冷淡与高级,加上个子长得高,节目的试播集里他就成了一百来个人里最吸引目光的那个,凭借着不错的实力之后的几次公演也都平稳落地,还与另一个top选手时屿有了cp线,这对“奇遇”组合在短短几期时间里就完成了相识,相知,误会,和好的起承转合剧情,开播以来便牢牢占据着cp榜单top1位置。长得又好还懂营业,他不火简直是天理难容了,但现在被迫和这样会来事的大腿亲密接触,钱临露总有点战战兢兢的,生怕美帝cp粉直接手撕了自己,而英之岐还总有点动手动脚的意思,钱临露不是没反省过会不会是自己过度敏感,但排练过后他彻底坚定了:英之岐就是故意的。有一段动作是英之岐背对镜头,钱临露需要与他面对面,伸手在他背后做出用力拥抱的动作,从腰一直到按下脖子形似接吻,因为身高有点差距,正面镜头几乎看不到钱临露,只能拍到纠缠的手臂,因而显得暧昧得不行,钱临露还去问过导演和导师这样能播吗,得到的答案是“这算什么尺度啊”,于是只好作罢。但排练几次,每次到这一段,英之岐总是故意似的低下头相当配合,钱临露不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一边默念我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一边僵硬地动作,最后一次,钱临露已然做得麻木了,却突然感觉到耳朵上一点湿热,惊得他直接忘了下一步,英之岐竟然含住了他耳骨上别着的金环,又迅速放开,没事人似的引导他继续。钱临露一时间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他也不是什么处男了,性经验甚至不少,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出格行为却是第一次,直到最后的动作结束,他还羞耻得没缓过来,就看见经纪人发现新大陆一样冲过来,在他耳朵惊呼,“哥,我们火了!”
火了确实是火了,先是他的异域造型,在当今的爱豆圈里实属少见,猛男媚宅吸引了不少热度,再就是因为和英之岐合作的照片,几个小时连cp超话都建好了,有才的小姑娘起名叫“歧路”,还有点“好好的美帝不嗑,竟然误入歧途”的意思。钱临露晕乎乎的,心想自己被调戏了一把,结果就能稍微顺理成章一点出道,还挺赚的,于是下班前带着经纪人去找英之岐道谢的时候,竟还有点发自内心的诚恳,把英之岐都给看笑了,冰山美人偶尔一笑,杀伤力更为惊人,钱临露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帅哥会想故意捉弄自己,也没有脸皮去问这种问题,被英之岐主动要求着拥抱了一下之后,赶紧回去休息了。
钱临露今年刚满二十一,和刚出道的英之岐相比,虽然糊却已经算前辈了。四年前他随一个五人组合作为舞担出道,但出道一年半,组合里的绝对top礼枝就选择退团单飞,剩下他们四个最终只能解散各奔东西,但有时在电视台碰见当初的组合top,现在的爱豆solo绝对top,钱临露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毕竟礼枝当时是被临时塞进他们这个半吊子组合里,作为早就公布的练习生,带着强大的人气基础和实力“下嫁”的,他们四个后来知道礼枝退团后,还有点庆幸:这下终于可以不被枝粉狂骂了。而钱临露之所以两年后还能受支持参加选秀回锅,还是托了礼枝的福,听说是他在某次会议上偶然提了几句,这次的节目是个机会,除了新人,还可以送几个人去,公司才翻箱倒柜翻出了他和另外几个老糊豆,打包去参赛。以至于礼枝造访他的小公寓,并提出发展点不一样的关系的时候,钱临露没什么可犹豫,就同意了。
礼枝的solo生涯才两年已经到了钱临露再努力半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高度,因而他最大的疑问就是礼枝是如何在繁忙的行程中依旧保持旺盛的性欲的。这棵公司里备受瞩目的漂亮至极的摇钱树,把钱临露本就水波荡漾的屁股掌掴得发红发肿,震颤不已,然后紧紧压着,一点点在那双腿之间的秘密地带里插进自己火热的东西。现在的年代双性体其实不少,但估计没人想到钱临露这样富有男性气质的人也会是其中一员,身上突然发掘出的媚色或许与这种精液灌入的行为脱不了关系。钱临露被插了几下就已经受不了,无奈被礼枝整个人压在身上,因为过于浓黑总是有点无神的眼睛愈发像被搞丢了魂一样,他不怎么会做这活儿,趴在床上只像要窒息一样快速地喘息,这种体位方便用力又进得深,礼枝稍微用了点力,就破开了钱临露不怎么坚定的宫口,把自己塞进那不良于孕的窄小子宫里,钱临露挣扎着想逃,却被擒着腰半分都动弹不得。但礼枝能感觉到,钱临露的极限已经快到了。
实际上钱临露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对于肉体快感的承受能力非常之低,而礼枝在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不需要多少挑逗环节,钱临露的身体就已经自觉敞开,通往极乐之地的穴口兜不住过多的体液,甚至淅淅沥沥地顺着腿根流下来,作为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的人,钱临露还迷糊地看着礼枝动情的脸,因为那张通常神色慵懒的脸庞染上情欲红晕的刺激而兴奋到性器硬挺,溢出前液。直到礼枝并不怎么怜惜地尽数插入,钱临露被那火热的东西吓了一跳,懵懂地伸出手试图摸到两人的结合处,就被礼枝粗鲁的动作弄得失了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深入骨髓麻痹大脑的痛痒很快掐断了某根掌管理智的神经,汩汩的淫液随着抽插四溅,钱临露大腿根不住的痉挛,目光无法聚焦,漆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前方,他皮肤不白,脸上的红潮却无比显眼地逐渐爬满了两颊,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那根占据了他整个身体与快乐阀门的肉棒。令礼枝惊奇的是,不到十分钟,钱临露就浑身瘫软下来,体温比之前还要热,本来沉默的喉咙不住地吐露出又低又绵的喘叫,被顶到宫口的时候,才会受不了似的声调拔高,再逐渐变哑噤声,礼枝发现他样子不对劲,特意停下来问道,“临露,怎么了?”钱临露好像还留存着一点神智,但不多,他连对上礼枝双眼的意识都不见了,只口齿不清地回答,“哥我,我不资奥……”
这之后几乎每次礼枝都能轻易让钱临露陷入到这种迷蒙的状态,今天也不例外,几分钟之后,钱临露就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身体里的水都通过子宫加工成了取悦男人的黏腻潮液,不知不觉把身下的床单打湿了一片,他深藏于小腹之中那本来羞涩的处女地不知餍足地吸住男人的性器,不过几下的猛力抽插就能让它喷上一次。不用发问,礼枝便知道,钱临露到了可以好好享用的时候。钱临露绝对不会发觉,别人都是喝酒断片,而他却是在床上极易断片,被肏到断片之后,他整个人都乖得很,甚至变得会撒娇了,对着礼枝哥不离口,自从第一次见到钱临露这样子之后,礼枝才逐渐重欲了起来,原因无他,太有成就感而且确实太爽了。
“哥,哥,临露……”钱临露连趴着都觉得费力,雾蒙蒙的黑眼睛条件反射般的向后寻找可以帮助自己的人——这种时候,他连自称都变成了低幼的第三人称,礼枝自然看懂他的想法,伸手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像焦糖一样甜蜜颜色的皮肤更像要融化在自己双臂之间,高热的躯体与依赖的神志组成了让人极其满意的sextoy,钱临露只感觉那根粗粗长长的东西一直快要捅破肚子,甚至肚皮上都要虚虚看出一块凸起,但就是停不下来,他紧紧搂住礼枝的脖子,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让自己更为快乐的地方,比如又红又嫩的阴蒂,因而潮喷不止,随着困扰的呜咽更加用力地拨弄,把两个人的交合处搅得一片狼藉。礼枝则故意停下动作,向来洁白清纯的美人面孔汗水涟涟,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擦去钱临露肩膀的汗滴,转而揉捏他鼓胀的可以成为奶子的胸口肌肉,说出的话不符形象的淫亵:“临露,想怎么被插?”钱临露正在兴头上,口水都不受控制地流出嘴角,他极会卖痴地双手抱住礼枝,声音低哑,喃喃回答,“哥……临露想哥狠狠插这里……”他虚空指指自己小腹,似乎也知道那里面有张等着吸取男人精液的小嘴。礼枝最为喜欢钱临露这副离不开自己的模样,如他所愿将他按到床上,面对面大开大合地进入,钱临露眼泪都要被插出来,只懂得哭叫着喊他哥,女穴前已经缩不回去的肉蒂被粗暴地摩擦着,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这种快乐事。
刺激到极点,钱临露反而会偶有惊醒的一瞬,哭到红肿刺痛的眼珠看清了自己身上的人在做什么,便惊慌失措地试图推拒,可惜无力的手只能胡乱地去抵抗礼枝压下来的身体,嘴上也结结巴巴地拒绝,求他别进来了,但都是徒劳,很快,一时的清醒就退去了,礼枝故意把自己抽出来,只是隔靴搔痒在被扩成一个小洞的穴口磨蹭,问道,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不想被哥哥插了吗,钱临露急得神志不清,抽抽搭搭地哀求他,主动用手把两片唇肉分开,给他看自己身体里有多少水,多有多需要哥给自己弄干,于是又因为兴奋男人带来的过度快感迅速瘫软下去。只一两个小时,钱临露就累得昏睡过去,礼枝兴头未过,也许会继续弄弄他即使睡着了也十分听话的身体,才意犹未尽地睡去。
第二天钱临露醒来,身上一如既往地像被泥头车碾过似的沉重,大腿甚至都难以合拢,外翻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被男人干翻了,好在他们排练是在下午,上午难得可以放个小假,正好用来放松身体了。只是钱临露总会奇怪,自己有印象与礼枝在一起的时间不过那么几分钟,为何杀伤力如此之大,这种问题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像在贬低礼枝的男性尊严,因而对自己深陷情欲的状况始终一无所知。这时他才有闲心去看看微博上自己所谓的“火”能到什么程度,刚打开就被铺天盖地的新增粉丝和评论吓了一跳,那条定妆微博被转发了一万多次,连带着和英之岐那条竟有几万次,两个人刚建立的cp超话已经有了千余粉丝,各种考古贴和cp图文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来。第一次尝到火的滋味,钱临露以至于没有心思去管组队到自己微博下痛骂蹭热度抱大腿的英粉和美帝cp粉,赶紧发了条微博感谢新老粉丝支持,而那头英之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两分钟就转发他的微博,评论了一句“期待我们的双人舞台”,还发了个抛媚眼的表情。钱临露不由得赞叹英之岐真是大好人,一对舞台限定马上过世的cp都能如此经营,这种敬业精神,他不top谁top?于是马上评论回去一句“谢谢哥”,也附带一个卖萌表情,只是没想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位top全看在了眼里,伸手就拿走了手机,钱临露惊得回头去要,却见礼枝头发蓬乱,无语地删掉了那个卖萌表情,又对着眼神迷茫看过来的钱临露拍了一张,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钱临露生在个普通家庭,父母长期在外工作,直到出了意外车毁人亡,因而从小就学会了做饭做家务这些生活技能,做出的饭还挺让礼枝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明星喜欢。钱临露草草煮了锅汤泡饭,就被经纪人接走去排练了,这是公演前最后一次集体排练,还会拍摄镜头放到终演直播节目里,不早点去很有可能被扯到耍大牌上面去。好在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钱临露到了以后,稍微化了点妆就开始和陆续赶到的成员对动作,最重要的当然是和英之岐的合作舞台——英之岐今天简单穿了黑白的运动服,非常巧合地,与钱临露身上的款式、颜色都很相近,两个人站一起就跟亲兄弟一样。英之岐特意搂着钱临露脖子在摄影机前秀了一下兄弟情,可以想见播出时候的腥风血雨——不被美帝cp粉手撕才怪。钱临露灰溜溜地戴上帽子,决定之后的彩排都要安静如鸡,绝不抢镜头,英之岐似乎也看出了他一颗求生欲满满的心,不像之前那样故意动手脚,还主动去跟自己的“原配”时屿来了次营业大放送。休息时间,钱临露乐得清净,坐到角落里去看时屿他们组的舞台。时屿其人可以说和英之岐是从头到脚的配一脸,经典的年下小狼狗与腹黑“大姐姐”组合,他比英之岐大上半岁多,面部线条柔和,皮肤是温润的玉白色,从小练古典舞,身形流畅柔韧,加上一头中长的黑发,可以说是整个节目的泥塑高峰,粉丝众多,拉郎也多,几乎每个有头有脸的选手都和他组过cp,甚至钱临露都不例外,虽然他俩的交集不过是有次分组的时候时屿见没人带他便主动提出组队而已,就这点接触都被舞出了“姐姐出手挑逗小狗,羞涩小狗幕后夺姐,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剧情,钱临露看得都无语。
时屿他们这组是标准的出道组,他本人是一直的top3,剩下六个人也基本是第四到第十的区间,这次的舞台设计给他们的也是最为复杂的,可见导演组想要最后打造一个传奇舞台的用心所在。不到三分钟的终演,他们组都分成了两part,首先是vocal道别曲,之后是劲歌热舞的张扬庆祝曲,和钱临露他们这异域怨妇曲风差别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时屿确实有自己魅力所在,可能长得不是最精致漂亮的,但那双似乎会说话,在表情管理上拥有最大功劳的眼睛让他直接高了其他人一个level,真正做到了“顾盼生姿”,钱临露不由得审视自己,说自己是个木头人,实在无法反驳。
时屿他们组安排在直播压轴出场,现在则是第一个彩排,钱临露没想到的是结束之后,大红人居然朝自己这方向招了招手,似乎在示意自己,不禁怀疑地指了指自己,见时屿点头,才不得不挪了过去。刚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屿,确实很“姐”,两颊难得地红润起来,黑发丝丝缕缕黏到了脸上,说话也柔柔的,但说出的话却让钱临露尴尬得想钻进地里。只见时屿从口袋里掏出一节创可贴,按到了钱临露卫衣领口附近,一边小声说道:“小心点,都要被发现了。”钱临露拿着创可贴呆呆地看着时屿走开,才往下一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锁骨往下到胸肌的轮廓都有些青紫的痕迹,整体去看一眼就知道是被捏的,好在他领口比较窄,正面只能大概看到一小块青,还不至于在摄影机和所有人面前裸奔,不然什么底边爱豆包养上位,幕后操作参加选秀的新闻是绝对少不了的了,想到这儿,钱临露脸一会白一会红,偷偷去洗手机贴上了创口贴,才慢吞吞出来准备自己组的彩排。可能是心理作用,钱临露总感觉英之岐在往自己胸口那里瞄,弄得他像屁股长刺一样坐立不安,最后索性把卫衣兜帽的抽绳拉紧,领口一直盖到脖子,隔绝了所有视线的可能。
最后和组员们排了下走位,钱临露抓紧溜了,连跟时屿和英之岐打招呼都没来得及。虽然从节目还没开始,钱临露就和礼枝搞到了一起,但这还是第一次把这种痕迹暴露到众人面前,甚至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的程度,作为一个保守惯了的人,钱临露不喜欢这种近似于放荡的行为,也并不想暴露自己作为双性的身份——近些年来对于双性已经没有了从前作为生育工具的偏见和限制,不过钱临露始终对此心怀芥蒂,他母亲就是因为怀孕才不得不与父亲结婚,以至于婚后也貌合神离,而怀孕的真相也是钱临露看了母亲留下的一本小日记才知道的,竟是源于父亲一次酒后失态的强暴。因而与礼枝厮混到一起之后,钱临露始终严格地吃着避孕药,害怕自己也有这样遭遇的同时,也让礼枝这种大人物多少能放心,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心思。
不过命运这种事,谁都无法预料。
正式决赛直播的前一天,刚好礼枝档期空下来,便把钱临露叫出来一起吃饭,钱临露自然是欣然赴约,原因无他,跟着礼枝总能吃到些自己没那个命享用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似乎是个人均几个零的日料店,穿过重重门扉,钱临露随着坐进包房,一口吞掉送上来的前菜,一边紧盯着礼枝,准备随时听他的吩咐。其实他也早发现自己有点毛病,自尊感或者说自我价值感出奇的低,父母去世之后,就几乎没有关系亲近的亲人了,钱临露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生活的欲望,还是当时逃学在路边踢石子被经纪公司发现,才赶鸭子上架准备做爱豆,说要练舞便练了,说要出道便出了当时他就对同团的礼枝生出些愧疚与喜欢种种混合的复杂感情,说解散便散了,说选秀便选了,连礼枝的近似包养邀请,也没什么所谓的接受了。和礼枝相处的时候,他也会不自觉地关注礼枝的表情与动作,试图讨好对方,虽然并不在乎这段“关系”的进展,却还是习惯性地想要维持住。如果钱临露知道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大概也能理解,不过是内心的那点顺从与惶恐表现出来了而已。
礼枝自然感觉到钱临露看似飘忽实则直勾勾的视线,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或者提出什么要求,好笑的同时,也顺着他,问了问关于彩排的事,钱临露绞尽脑汁想了几个笑话,像是谁谁脚滑差点摔断了尾巴骨,谁谁跟导师吐槽编舞太gay了有点受不了,说来说去,自己身上那点事却是没什么可提的,正巧服务生端来了几碟小菜,便借坡下驴请礼枝先吃再谈。要说礼枝也算个娱乐圈里的小“腕”,怎么会想和钱临露在一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唯一确定的是,他挺喜欢钱临露这种似舔非舔的性子,加上在床上又乖又主动,心动算不上,容易相处是真的。想到之前钱临露趴在自己身上说娇不娇地叫哥的样子,礼枝顿时有点起立,抿了一口杯中清酒,清纯的脸庞微微泛红,正好那边钱临露已经风卷残云地清空小菜,便敲了敲杯底示意他看过来。钱临露嘴边还沾着点蛋黄酱,就见礼枝脸上不动声色,胯下却截然相反,鼓起包来,于是心知肚明地漱了口,蹲到桌下去了。
这种活不是第一次,钱临露用牙齿慢慢拉下裤子拉链,隔着内裤尝试含住挺立的东西,丰沛的口水一点点濡湿了布料,让男性的形状和气味都逐渐透过来。他面容英气,平日不苟言笑而显得阴沉,此时却钻在男人胯间,双唇红润,嘴里被粗热的肉肠塞满,不能说不煽情,礼枝低喘一声,自己拉下内裤,看着性器在钱临露脸上划出一道粘稠水痕,又被他主动握住,不知所措却又熟练地在自己脸颊上磨蹭,像是在肏深刻的眼窝,就是这种单纯而放荡的反差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再弄坏他一点。礼枝略显强硬地把自己塞进那张湿热的嘴里,钱临露则努力放松喉咙适应,带着硬度的肉具每每摩擦过上膛与喉口,都引起一阵脊背发软的酥麻与排斥,最后甚至那比手掌还长的性器都进入到了喉管里,快要在脖子上显出淫秽的形状,钱临露恍惚间觉得胃都要被插进去了,但不适的同时却又让人沉迷的窒息与强制开拓的满足感,干净的男性气息不断侵犯着大脑,钱临露眼前发昏,喉咙不受控制地试图收缩,软嫩的肉环口几乎要变成狭窄的子宫宫口,礼枝也爽得不行,双手抱住钱临露的脸,小幅度地自己动起来,圆鼓鼓的头部在嘴里横冲直撞,带出大片湿淋淋的津液,不过一会儿,便痛快射了出来,浓稠的精华尽数被钱临露吃到嘴里,乃至于无意识地被还没能放松的喉咙直接吞下了肚。
钱临露头晕眼花,自己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了一片,正条件反射地牢牢夹紧双腿,不过上头的状况才更要紧,他喉咙像是抽筋了,不停地重复着大张的吞咽动作,于是在礼枝眼里就看着那肉红色还挂着些许浊白体液的口腔深处不断蠕动着,简直不能更像被射满了还在继续运作的飞机杯,不过他也知道钱临露一发情就神情恍惚的问题,拉好裤子就伸手把钱临露抱上来,捏着他的嘴唇,将自己嘴里的津液亲切地渡过他,钱临露目光呆呆地,只管一个劲儿地咽下去,双颊又变得通红无比,招人喜欢得紧。礼枝渡着渡着,就转为亲密地吻,矫健的舌头也能一路侵犯到敏感的口腔深处,搔刮那些已经变得淫荡的软肉,钱临露夹着腿,试图隐秘地晃腰,以求解放,却被礼枝直接摸到了要害,同样隔着内裤,便让钱临露爽得全身颤抖,快要从座位上溜下去,礼枝只好放过上面的嘴,一手搂住他腰,另一手肆意玩弄,皙白的手指在蜂蜜似的腰腹上留下他自己的淫液,乃至填满肌肉的沟壑,直到最后钱临露承受不了地一边哭一边高潮,他嗓子已然哑了,但看口型还能看出来,可怜巴巴地叫着“哥”,礼枝心里又柔软地暴虐起来,强行在他不住痉挛的雌穴抠挖,逼出大股大股的清液,结实的双腿绞紧,把修长的手也紧紧夹在腿间,用不住喷溅出来的潮水洗了个遍,这才满意地收手,给钱临露擦干净,整理好衣服,自己也擦干指缝,点名可以上下一波菜。
钱临露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短暂回忆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才发现自己又断片了,而对面的礼枝十分满足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好打起精神解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满了桌子的高级菜肴。礼枝不知想到什么,分别的最后,说了一句“出道快乐”,钱临露便后知后觉懂得自己出道运作也有礼枝的一份力,便邀请了一波要不要到自己家坐一坐,礼枝自然明白他的坐一坐就是做一做,不过还是难得意志坚定地拒绝了。要问理由,大概因为不想让明天难得骄傲一次的小狗出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