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你他妈的今天敢不给老子签这个字,老子弄死你!”周猛堪比熊掌的巨手把桌子拍得“碰碰”山响,桌子上的玻璃杯被迫跳起颠簸的舞蹈,恶狠狠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生吃活人。
硬着头皮和周猛对峙的监理常诃悚然发现自己上不来气——胸腔里的肺脏无论他怎样努力呼吸都纹丝不动,仿佛一万年前被松脂裹住的昆虫。
而与之同时,周猛雄壮魁梧如食人熊“袈裟悬”的身躯竟突然酸软无力,从十二岁就在工地讨生活练就一身使不完的劲,竟如破了口的气球,呲呲的转瞬间喷完。
周猛手脚酸软,浑身乏得像搬了十车水泥,不得不扶住面前办公桌,头一抬在监理常诃背后的书橱玻璃门上看见自己的脸——诡异的绿色眼睛、黄色竖条纹。
是蛇的眼睛!
魁梧的男人突地心脏乱跳,他猛然想起一周前打死的那条大蛇——一模一样的绿色、一模一样的黄色竖条瞳孔。最后他还把蛇拿来煮汤,连汤带肉一股脑全吃了。
他这是被蛇俯身了?!
像周猛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就能撩袖子揍人的狂徒竟出了一身白毛汗,两只手狂揉眼睛,揉得又酸又疼才罢休,再看玻璃,眼睛又恢复正常,再不见蛇眼。
“哐当”一声巨响,常诃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上,周猛发现这细皮嫩肉的可恶监理脸庞憋得深紫,像只熟透的硬皮茄子,膛目的眼白布满血丝,涎水从口角流出,如同死不瞑目的新尸。
“嗬——!”在周猛眼睛恢复正常的刹那间,常诃的胸膛像气球一样猛地涨大,他那仿佛时间停止的肺脏终于从濒死的窒息中恢复,贪婪地一面咳一面呼吸。
而周猛这时却已经虚得手都抬不起来,盆腔里也突然燃起一团大火球——他居然勃起了,裤裆被粗大鸡巴顶起大包,龟头在皮带下面磨得生疼。
他再顾不得签字,软手软脚踩棉花一样回到车上,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就在后面不断在裤裆里抓,不知怎么,阴毛丛里痒得钻心,像被一百只跳蚤咬了。
周猛解开裤子,粗黑狰狞的鸡巴“啪”的一下弹出来,拨开鸡巴,在乱蓬蓬的黑草里乱翻,竟被他翻到异常——一枚绿色鳞片正嵌在毛根下的皮肤里,其他皮肤下也摸到不少硬硬的东西,像还没长出的鳞片。
而且他极端得困,也很冷,明明车里暖气开到最大,他也只觉得外面的大雪好像都下在他身上似的。
蛇在冬天是要冬眠的……
长得像武侠里手握几十条人命的江洋大盗一般阴鹜凶狠的周猛,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惧怕的神色。
车子驶进自家别墅下的地下车库,周猛行尸走肉地从车里下来,大鸡巴在裤裆里硬着,一脚深一脚浅地上到车库直通别墅的楼梯,哈欠连天、脑子里也乱哄哄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爸,你回来了!”
打开门,太阳般的温暖与儿子周蔺云清朗的声音一起将即将陷入晕厥中的周猛拯救。
周猛强打精神,反手关上门,看着自己上高中的双胞胎儿子中的弟弟。
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周蔺云唇红齿白,长了一张超越性别的美人脸,长而卷翘的睫毛仿佛鸦羽在眼睑洒下一片阴影,嘴角处有颗细小的美人痣,使得他面相既清纯又勾人。
家里暖气很足,周蔺云只穿了件印着周猛叫不上名字的漫画人物体恤,他很喜欢这件体恤,已经穿得松松垮垮也不愿扔掉,稀薄的布料也遮不住胸口那凸起的两个小尖尖,下面两条笔直长腿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宽大体恤下摆露出纯白裤衩底兜,裤衩边缘深深勒在腹股沟的软肉里,底兜里面鼓鼓的,周猛知道,那是他儿子的小鸡巴和小卵蛋。
被火焰焚烧得口干舌燥、两眼通红的周猛死死盯着小儿那两条白得发亮,膝盖粉粉嫩嫩的、甚至像女人一样丰腴的长腿,本来还在肚子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竟像被泼了汽油一般轰得点燃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