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鱼很bAng,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思考。”
“然后我就开始回想每次旅游出差的经历,我都是跟nV生住一间房,睡得都很正常,没有去过按摩店美容店这种要脱衣服的地方,跟我一起住的nV生都很好,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只有一次我和男生拼帐篷,可那次我们爬山,我把趾甲剪得很g净,他也是有nV朋友很正常的人。”
余小鱼继续说:“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为什么拍摄者像摆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睡觉没有那么Si,就只有被下药和喝断片两个可能X。我可以肯定我在清醒状态下就被人迷晕过一次,是上周在公墓里。邮件里的照片包括公墓里那张,所以拍摄时间一定在这之前。”
江潜把保温杯打开,她喝了两口温水,细细的眉头皱起来,“而喝醉酒,这些年只有两次,这两次都是别人送我回家的。最近一次就是上周六,我跟我室友程尧金在大排档喝啤酒,最后她把我送到舅舅家,我舅妈在家门口把我捡到,打电话给我妈,衣服是我妈给我脱的。上一次是2019年,那一天……”
余小鱼的眼神变得笃定:“那天晚上恒中请客,是个大项目。沈老师在车上接了个电话,临时走了,酒桌上只有我一个实习生。我被人灌了很多酒,散场的时候还留着点意识,一个人走到了巷子里,碰见了你。”
她抿了抿嘴唇,“我一亲完你就跑,中途听见有人喊我上车。我那个时候只想逃,也没看是谁的车,上去就倒了。据我爸妈说,九点钟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有个戴墨镜的司机扶我下车,我当时穿着裙子,抱着包,没有意识,我爸正好从工地下班回来,把我抱回家,第二天上午我醒了,完全不记得是谁送我回来的。”
江潜往后仰了一下,让她靠得更舒服点,摩挲着她的手掌,“梳理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我记得赵柏盛说要送我回家!”余小鱼突然回头,杏眼瞪得圆圆的,“我不想让他送,才一个人走的!”
她拿过手机,打开相册,把照片曝光度调到最高,背景由黑sE变成了浅棕,露出模糊的纹路。
“你看这个宽度,会不会是车后座的皮椅子?不然我胳膊不会垂下来,腿也只张开到这个程度,还有这张,脚是架在前座上吧……”
她气得脸都红了,一张张调高亮度,试图从背景中找到什么线索。江潜的目光停在一处,几乎是同时,余小鱼指着那张照片的左下角叫了出来:
“这是LV!”
带子只露了一丁点,搭在地上,可以辨认出两个经典的印花字母,像是皮包的零件。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咳嗽了几下,“那天赵柏盛就带着LV包,他的包和沈老师的很像。我记得这个是因为我觉得沈老师在防备他,不想跟他挨着坐在一起,就用包隔开了,两个LV放在一起,我当时还想这包得要20多万吧,等我入职拿到年终奖说不定就能买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沈颐宁在防备他?”江潜问。
“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b如我自己吧,不得不和讨厌的人并排坐,即使没有挨到,也会找个东西在中间隔一下,尤其是跟不顺眼的男生一起坐着。反正沈老师看上去就不想跟他一块儿,打电话也避着他。”余小鱼m0m0脑袋,“沈老师长得太好看了,她一出现我眼睛就粘她身上。”
江潜无奈:“你的感觉是对的,她很讨厌赵家的人。至于赵柏盛……”
他的神情凝重起来,“其实不用推测,我都知道是他做的。小鱼,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为了扳倒赵柏盛和他的后台,我、我父亲,沈颐宁,还有其他一些人,做了非常非常多的努力,也冒了很大的险。从几年前开始,我们一直在筹划,但是很难,即使是我父亲现在这个地位,也很难。”
她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水,“因为他是有政治背景的吧,而你和你爸爸没有。”
江潜把她的发丝拨到耳后,“自从我母亲去世后,我们在银城就没有任何亲戚了,也不擅长打点关系,可以说银城最上层的圈子,这几十年我们不想也无法融入。圈子的门槛不是用挣了多少钱来衡量的,要靠祖荫、姻亲、互利和把柄交换,而这四样我们都没有。赵柏盛这样的人,犯了很多法,却一直得不到制裁,很不公平,是不是?对我们来说,不只是不公平,更是长年累月的痛苦。我父亲当年差点拿把刀杀到赵家去,可他冷静下来,忍了很久。”
余小鱼听呆了,她想象不出恒中集团的董事长拿刀跟人拼命的画面。
……赵柏盛到底做了什么?
江潜郑重地望着她,yAn光在他的脸上投下睫毛的Y影,“小鱼,恒中昨天就虚假举报一事报了案,发邮件的人是逃不掉的。如果你坚持要走法律程序,去告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你不用担心费用,也不用担心名誉,我们至少能让你以后正常生活。但有两个事实需要了解,第一,你是接触过律师的,知道证据的重要X,我们最缺的就是这个,很难证明三年前你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遭遇过什么;第二,就算你能恢复原来的生活,被告人也不一定会按法律判刑,也就是说这场官司的结果不会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