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钟府的喜事又重办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另一位新郎官换成了钟府的三少爷钟角。
再一次吃席的父老乡亲们面面相窥,昨日之事已经传遍了秦城,本以为钟青阳钟老爷碍于闲言碎语总得收敛一些,哪里想到他是真的无所畏惧这些议论,风风光光地嫁娶新人。
眼见着披着红衣的钟角虽然没有与宾客寒暄,但是脸上的神采也看出来他完全没有被强迫的样子,再一看比起昨日更显得美艳的钟青阳,之前与钟府往来密切的官员商户都不由得暗自嘀咕。
“这修行中人就是不一样,罔顾人伦啊!”
“可不是,我看钟府的少爷都是给钟老爷养的炉鼎罢了,哎哟,真不知羞。”
“莫不是钟老爷被狐狸精附身了?那狐媚样,看得人心都痒痒的。”
“谁知道呢,反正我等安心吃席,我看啊,之后还有的是机会再参加钟府的婚宴呢。”
钟青阳和钟角拜过天地后,钟角好歹也知道自己不该跟父亲成亲,他在山中修行多年,除了同门中人第一次这么热闹,并且这些乡亲,表面上是给了面子来参加婚宴,实际上也若有若无地用戏谑和探究的眼神扫视自己和铁青着脸坐在钟青阳另一侧的钟商。
钟角第一次感觉得自己脸皮这么薄,如果不是钟青阳非要成亲才能修炼,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和几个重要的官员及商贾碰了几杯酒水后,钟角就借口自己酒力不行,回婚房歇息了。
钟青阳被两个儿子围着肏干了一天,虽然修为由于那只狐狸精的从中作梗的关系不进不退,但是脸色和肌肤明显被男子的精华滋润得光彩夺目,再配上凤冠霞帔,更显得气质出尘美若天仙。
他抬手将酒盅里的酒液一饮而尽,脸上瞬间染上淡淡的一抹红云,秀色可餐至极,看直了多少来吃喜酒的青年才俊的眼睛。
且不说后来这些秦城的少年回家后不知死活地求爹娘上门求亲,一时半会钟府的门槛都差点要被踏破,这还有人上杆子共妻的,又成了秦城的一段奇谈。
如果有时间,钟青阳倒是也不介意会一会这些都可以做他孙子辈的小男人,但是内府青芽岌岌可危,实在是不容得他再考虑别的事情,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尽快找到那只狐狸崽子再说。
好在钟青阳刚跟钟角成亲,属于钟角的那棵绿芽长大了许多,分出了数片绿叶,反哺给钟青阳更多的灵气助他突破。
“角儿这是何物?”钟青阳皱着眉头看像手上挂着的红绳,上头吊着一个细小铃铛。
“此物是我这几天简单炼制的,与爹爹气息相连,在方圆一里范围之内都可以指引方向。”钟角无奈地说:“如果不是时间太紧,我必然会做得更精细些。”
“哦!我竟然不知道角儿在炼器方面有这等才华!”钟青阳有些惊喜,这方世界虽然和他上辈子类似,但是修行门派五花八门,修真者也和凡人共生,在他上辈子,炼器可是牢牢地把控在大门派手里,不要说这等量身定制的精巧小法器了,就算是一把小小的刀剑都统一无趣得很。
他赶紧注入灵气,马上小铃铛响起急促细微的声音,尾部对准钟角指引了方向。
“嗯?”钟青阳迷茫了下,瞬间明白过来不单是狐狸精,钟角和钟商的身上都有他的灵气:“看来此次长崧山之行为父只能一人前往了。不然你们跟在身旁反而会混淆指引。”
“可是爹爹,您自己孤身前行,我们怎么能放心呢?不然带一队镖师,有个照应也好。”钟商听到这话连忙反对。
“呱噪,你们去只会在一旁阻碍我,更不要说这些武夫了。”钟青阳不满地回道:“这狐妖的修为如今已不如我,只要找到了他的行踪,自然就能将他收服。”
钟青阳的性子越来越霸道,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允许反对,钟商和钟角无奈地看着钟青阳出发的背影,只能在钟府等待他归来。
钟角这个时候不免有一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由于钟青阳的手上有这红绳在,只要他们跟来,钟青阳就能马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