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气。”维托尔撇撇嘴,又把脚挪到赫斯曼胯下轻轻摩擦着,挑逗似地打着圈。“就一次嘛,我想要...”
赫斯曼眼神一暗,抓住他的脚踝往旁边一扯。维托尔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到了车厢地板上。
“再发情就把你丢出去。”赫斯曼冷声警告。
冷冽的声音像浸了毒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维托尔的耳朵。维托尔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仿佛赫斯曼的恼火就是对他最好的奖赏。他喜欢勾引这个冷漠高傲的男人,让他在理智坍塌的一刹那臣服于自己。这让维托尔获得一种征服的快感,性爱不过也是其中一种手段。
维托尔轻笑一声,爬起身来重新占据自己的座位。“哎呀,对不起,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里却没有一丝道歉的意味。
马车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车厢内渐渐变得寂静。维托尔也不再去挑逗赫斯曼,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盘起腿来。赫斯曼透过窗户,看着漆黑的天空中散发着幽光的星辰,山林间偶尔传来的野兽啸叫声似乎更加清晰。这种阴沉的宁静并不让人感到不适,对赫斯曼来说却颇为舒适。
车厢内同样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烛火发出朦胧的亮光。
赫斯曼的目光在车厢里游弋,偶然间与维托尔的视线相撞,后者一如既往地笑嘻嘻的。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里除了欲望,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像是蔑视,又像是打量猎物的眼神。
赫斯曼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不解释一下吗?”
维托尔理了理散乱的金发,笑得很开朗:“什么?”
赫斯曼皱起眉头,语气冷淡:“你一手造成的那场屠杀。”
维托尔耸耸肩,往椅背上一靠:“我只是想要点乐子而已,你知道的,那些恶心的老头子实在令人生厌。既然他们都很喜欢宗教审判,我就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赫斯曼沉声道,“你玩火,会把所有人都烧死。”
“我玩火,只会烧死我想烧死的人。”维托尔伸出手,无聊地挥动着“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不然我可能会失控,把你也玩死。”
赫斯曼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反而冷笑一声:“是吗。在那之前我先把你送上审判庭。”
维托尔故意凑近赫斯曼,用手轻抚他的脸颊,赫斯曼立刻别开脸躲避着他的触碰。“亲爱的,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维托尔夸张地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只想要你,其他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消遣的玩具......你才是我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你难道一点也没注意到吗?”
赫斯曼沉默着,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维托尔,一言不发。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有几分真心。维托尔笑了,手指轻轻梳过赫斯曼散乱的长发。
“你从不在意别人对你的感情,虽然你也不会拒绝利用这份感情。”维托尔凑近赫斯曼,在他耳边低语,“我希望能让你也对我产生同样的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
维托尔话语里暧昧的意味不言而喻,赫斯曼却依旧面无表情。“除非你能给我带来实际上的利益,否则我对你的感觉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是吗,那我会努力让你对我更感兴趣一点。无论是利益还是......身体?”手指轻轻滑过赫斯曼的脖颈,感受到赫斯曼肌肤上微微一颤。
赫斯曼的目光沉了沉,他抓住维托尔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提醒:“我不记得允许你碰我。”
“我的错。”维托尔并不在意,甩开赫斯曼的手,靠回椅背上。“不过你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去,我猜你一定已经兴奋起来了。”
赫斯曼没理他,直接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