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那位爷人都已经走了。
陈庆锋微微收敛了一下情绪,语气沉着:“爷虽走了,可本人却奉命继续,阁下之意,有银子就可以继续是不是?”
“阁下奉命是阁下的事。”‘鼻孔朝天’手里托放着那匣子,笑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
话音未落,忽感劲风一扫,手里的匣子不翼而飞,待回过神,匣子已稳稳落在横梁之上。
“前一炷香能保证十万两分文不少,后一炷香却能连赢十把,本尊不见识一下,如何输得心服口服?”巫晋月走到陈庆锋身边,从陈庆锋紧握的手里取过一个物件,然后将它轻轻放在赌桌正中间,“本尊也有本尊的规矩,战王的玉令抵押,不知可否借用贵地的十万两银票?”
那是一块质地白润,脂度浑厚的玉牌,镂空刻出的战字四面刻着纹饰复杂的图腾,这图腾在柳蓝的民间并不陌生,因为这是战王府的图腾。
燕无争眼皮直跳,能亲见战王玉令的人不多,可偌大的赌场却未必就没人见过,就算认不出来,某人也已经说出来了,在灵都,还没有人敢拿战王的东西开玩笑。
赌徒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此人身手了得,来处可想不简单。”
“这么说,这定是真的了?”
“……”
“一炷香输十万两的人,用得着为钱拿命来开玩笑?”
“……”
“还记不记得……此令一出,官府可是雷厉风行……”
“庄家踢到铁板了。”
“奉命赌博分明是战王要抓到把柄,下手赌场了。”
“重演刚才那赢十万两的场面,那抵押的战王玉令会怎么样?”
“……”
……
战王的玉令居然做了赌场的抵押,这怕是这玉令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怪陈庆锋面如土色,拿战王玉令做抵押翻本必须凭赌技,但敢拿此物做抵押的要的却是胆量。你奉的是姐夫的命令,拿的却是我姐的玉令,活脱脱就是一个夹在中间替罪羔羊的命。
燕无争杵在那想看继续,却听巫晋月意味不明地朝他道:“夜深了,殿下还杵着不动,是想等着宫里出事了再走吗?”
一番议论让坊主冷汗涔涔,而这一句话让赌徒们迅速意识到什么似的,即刻鸟兽散。
燕无争心下一突,虽觉莫名其妙,但他知道神棍从来有的放矢,不会危言耸听,怎么忘了他和姐夫兵分两路?得赶紧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