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璋有点得意,但没说话。闻昭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沙发上,给他涂药膏,温柔地问:“愿意跟主人说说吗?为什么焦虑?为什么不安?”
裴行璋沉默半晌,才小声说:“怕您丢掉我……您放着我不管,或者让我自己呆着的时候,我会想,您是不是嫌我烦了,或者不喜欢我了。也担心自己做不好,担心达不到您的要求,担心自己不能让您开心、满意。”
闻昭给他擦完了药,坐在沙发上,裴行璋便挪过来,枕在闻昭膝头。闻昭低头看着依偎着自己的小猫,手指插进裴行璋略长的黑发中,细细地梳理。
“还有呢?不止是主奴关系,从前的事情,或者家里的,想跟主人说说吗?”
裴行璋陷入了更深的沉默,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她……和我父亲是家族联姻。我一直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小孩,而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如果我做不到,或者做得不好,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遗弃。”
闻昭轻轻摩挲裴行璋的脸颊:“他们对你很好吗?”
裴行璋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对我很好,但也很严厉。我上学的时候,成绩稍有下滑,就会很紧张。他们不会惩罚我,但会用那种……那种我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会毁掉很多人的未来。”
“这让你很困扰吗?”闻昭问。
裴行璋似乎有点茫然:“也许吧……我只是觉得我必须要优秀,必须达到他们的要求,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真的很累。可能在您看来,我们这样衣食无忧的人,应该没什么烦恼,但我确实……确实很累。”
“工作可以缓解你的焦虑吗?”
这次裴行璋肯定地点了点头:“嗯,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会很慌。只有一刻不停地做事,才能让我觉得我在往前走,我没有被留在原地。如果没人带我走,那我就自己去我想去的地方。”他在主人膝上翻了个身,直视闻昭的眼睛:“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教会我游泳的吗?”
“怎样?”
“他在深水区中央,我游过去找他,他就拿走了我的漂浮板。我挣扎着想要他救我,他直接推开了我,告诉我,他不会救我,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深水区的水底是深蓝色的,那种脚踩不到底,头探不出水的窒息感,裴行璋是第一次感受,也是最后一次。他奋力踩水,靠着本能让自己浮出水面,手忙脚乱地逃离父亲,游向岸边。从那天起,他不允许自己再陷入那样的困境,他谁都不想依靠,他要变强,让自己在任何境地中,都能靠自己走出去。
闻昭眉头轻蹙,认真地看着裴行璋,裴行璋也抬头看着闻昭,试探着问:“主人,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什么奖励?”
“想要接吻。”裴行璋眨了下眼睛。他不等闻昭回答,就自作主张地爬起来,搂住闻昭的脖子。但他刚凑过去,闻昭就偏了下头,躲开裴行璋的索吻,迅速地站了起来。
闻昭穿上外套,背起书包:“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月考前这一个星期,闻昭每天晚上都呆在裴行璋的书房,裴行璋跪在地上,被闻昭摆出不同的姿势,身上压着镇尺、水杯、或者几本习题册。闻昭不许他动,如果镇尺掉下去,或者水洒出来,就会受到惩罚。裴行璋艰难地保持姿势,还要捧着闻昭的课本,陪闻昭复习英语。
裴行璋进步得很快,他渐渐习惯了呆在主人身边,什么都不做,扮演一个安静的物品。闻昭写字的沙沙声,和偶尔挪动身体时衣服摩擦的声音,都让裴行璋感到安心。
这一次,闻昭尤其过分,让他把沉重的镇尺叼在嘴里。裴行璋横咬着镇尺,镇尺太粗,他不得不张大了嘴,口水兜不住,顺着嘴角流出来。闻昭笑话他:“小猫,你好脏。”
裴行璋跪在桌子上,阴茎翘着,闻昭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伸手撸了两下,裴行璋就抖起来。他一抖就停不下来,胸前的乳头上夹着夹子,夹子拖着细长的银链,链条绕过勃起的阳具,缠了两圈。只要动一下,就会带动身下的链条收紧,勒住脆弱的器官。
“唔……”裴行璋不能叫,嘴里的镇尺很重,他哀怨地看着闻昭,似乎在催促主人给自己一点甜头。闻昭拿过裴行璋的领带:“现在,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别担心,主人一直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