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苏文也不再有所顾忌。
即使面对的是当今太子,他向来都是直言不讳。
只因娄绪恒不是拘泥于小节之人,面对下属提出的意见,即便意见向左不采纳,但也不会怪责。
“臣以为,众目睽睽之下路人皆知,那带小厮行凶的妇人与成禹王之间的联系,这一点成禹王是否认不掉的。
但打杀无辜马夫乃是成禹王手下之人所为,对于此事成禹王并未授意,也更未知。
所以这件事成禹王应承担教管收下不严的过失。”
成禹王要想从此事抽身,那必须得做实了纵容收下的名声。
也应承担相应的责罚。
然,对比起滥杀无辜,纵容手下可就轻的多。
至于百姓会如何猜忌或是如何不满成禹王,那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这个结果,太子在皇上哪儿也能交差。
皇子犯法与素民同罪,相比起无辜性命的罪责,纵容收下可就轻的多。
付出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责罚,与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名声。
娄绪恒端起桌上新沏的茶,轻抿了口又放下:“没错,与孤所想一致,成禹王平日里是糊涂了些,但还不至于罔顾律法,更不会仗着王爷身份滥杀无辜。
此事硬要说是成禹王所为,倒不如说是手底下的人仗着成禹王的势欺压百姓。
如此即能还成禹王一个清白,也能还百姓一个公正。”
至于那几个死去的马夫,本就不是芜湖之人。
抵不住诱惑,妄想亵渎他的人,死不足惜。
死,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最大的宽恕。
那妇人到底有没有受成禹王指使,父皇心里最是明白,否则又怎会将此事扔给他来处理。
既然父皇想替成禹王脱罪,那他何不成全。
只是这王爷养了一群滥杀无辜手下的名声,就此在百姓心中埋下种子了。
果然,自己想了几个时辰的计策,怕是太子早已料到,苏文问道:“殿下可有想好如何责罚成禹王纵容手下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