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不用抬头看,大抵也能猜出娄玉寰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想到这,她忍不住抿嘴笑出了声。
温北茉和娄玉寰适才的小动作,娄绪恒自然是看在眼里,他这次算是亲眼见识到了温北茉气人的本领。
不过倒也无妨,夫妻恩爱的把戏正是他此刻需要的。
而娄玉寰自小就被他和母后惯坏了,性子简单,让她吃点亏也不是什么坏事。
温北茉低头揉捏着娄绪恒的手指,干净指腹并不柔滑,有些因常年习武留在茧,也有男人该有的硬实。
温北茉玩着玩着,觉得脸上有些烫,似乎是酒劲上来了,脑子还尚且清醒。
不知她怎想的,粉嫩的指尖突然抠了抠手中那只生着茧的掌心。
娄绪恒手心一痒,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他克制住心中怪异,轻轻拍了两下温北茉的手背,仿佛在说被捣乱。
满眼的宠溺。
温北茉酡红着脸,抬眼看着娄绪恒面上的神情,心想却是,他还挺能忍的。
刚才都那样撩他了,他都没有发火,看来他对皇上是十分的提防。
“太子妃。”一道玩味男人嗓音,打断温北茉与娄绪恒之间小动作。
温北茉闻声侧过头去,声音来自领桌坐席,男人梨黄长袍,眉眼间有几分难以遮盖的柔美,他手中举着酒杯正对着她微笑。
这是要和她喝酒,他是谁?
皇后寿宴这等场合,能坐在太子身旁坐席的,绝不会是朝中臣子,他一定是名皇子,而且还是不名身份不低的皇子。
且先不管他是谁,能当着娄绪恒的面,直接略过娄绪恒和他的老婆喝酒,看似完全没将娄绪恒放在眼里。
这人一定是和娄绪恒不对付。
温北茉揣测着他的年龄,渐渐一个人物角色浮现在脑海中。
是他没错了。
温北茉缓缓端起酒杯,端庄又不失娴雅:“皇兄,请。”她假意轻抿了下杯口,并未真正饮下。
她不喜欢饮酒,特别是这种辛辣的白酒,而且理智告诉她,自己已经不能再喝了,否则可能要醉酒了。
再则,娄绪恒敌对的酒,她可不敢喝,他还在她身旁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