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故事逗笑,但因为身后的主持,不敢大笑,只能憋着,就整个人忍不住颤抖。
龙舟比赛持续整整半天的时间,我跟谢槐安从凌晨四点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我们面前供奉好些吃的,但这些都是贡品,只有等活动结束,才能由主持分发给来参加活动的小孩,祝福他们能够健康成长。
我只能看着干瞪眼。
饿的前胸贴后皮,我就想到秦梅枝的叮嘱,不由叹口气。
谢槐安跟有心电感应似的,长袖子往我这边移了下,我指间感受到一点刺刺的感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是某种东西的包装。
这家伙竟然藏着吃的!
我想要回头看他,他却用头点点对面,说看那条船,我看过去,他就将手里的东西悄无声息塞进我手里。
那是一颗巧克力。
这个年代,巧克力可是稀罕物,我人生第一次吃到巧克力,觉得甜到心里去。
谢槐安偏说我当时是饿得幻觉了,黑巧克力哪有甜的。
我却那一次我的味觉深信不疑,只是后来迟到同牌子的黑巧克力,苦得直皱眉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一颗巧克力帮我坚持到晚上,龙舟比赛结束,第一名的巷子各家拿到一个系着红布的保温壶,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每个人都很开心。
这时候我跟谢槐安才终于得以解放。
我们回到庙里卸下一身盔甲,出来时巷子里各家门前都点上了红色灯笼,主街道上更是拉灯接火,色彩斑斓。端午灯会正式开始,街上人来人往,走都走不动,我从来只的荆市原来有这么多人。
我挤着人群找到秦梅枝他们。
秦梅枝跟陈国钟还有王跃在一块,见我过来,秦梅枝道:“沈秋白,我们刚才还说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
我脸一热,骂她:“瞎说什么!”
陈国钟一手搭着王跃,不服气道:“怎么,还瞧不上我们家谢槐安吧。”
我瞪着他,叫到:“胖子,你再瞎说我揍你了!”
“害羞了害羞了!”他们三一起起哄。
这时候,换完衣服的谢槐安姗姗来迟。
秦梅枝见状,还一脸怪笑地用胳膊肘怼了我一下。谢槐安注意到她的动作,一脸奇怪看着我们。
本来什么也没有,被他们这一弄反倒让人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