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枳眼皮子一抽,垂下头,读题……
艹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题目本身倒是简单,只有粗浅的一行不等式,要求大家证明。
但这里面又带不等式又带字母又带根号的,而且为什么这三个东西加起来就大于1了?
江枳看得满头雾水,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连题目都没看懂,只能凭着一张嘴,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废话。
江枳:“听懂了吗?”
楚寻摇头。
那肯定是没有啊。
江枳心里窃喜,咳了一声,老神在在道:“听不懂的话说明你基础还不够……”
他推脱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见楚寻的表情瞬间从“期待万分”转化成了“失意低落”,整个人恹恹地转回自己的课桌方面,还低低地应了声:“哦。”
要多难过就多难过。
江枳:……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认了命,一边和楚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一边借着身形的遮挡,偷偷伸手,拿笔疯狂地戳前排徐鹤洋的后背。
暗示意味十足。
徐鹤洋听后排的动静听了许久,自然明白老大的潜台词。
可问题是,徐鹤洋他这题也没写啊!
作为差生,就算抄作业,也要抄的有格调,像这种难度的压轴题,不留空白简直是对题目的不尊重。但老大有难,小弟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徐鹤洋又悄悄摸摸地疯狂戳起了前排的同学。
前排的同学一看,惊了——这等难题,他也没抄!
于是赶紧再戳同桌求助……
总之绕了一大圈,最后好不容易才从地下暗度陈仓地传来一张填满了的试卷。
江枳侧过一点点,偷偷看了眼试卷——靠,借了也没用,他看不懂。
“砰。”江枳索性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拍,底气十足道,“这个题不难,你先看看步骤,应该自己能看懂。实在看不懂的话我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