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已经看见了张学森秀人品下限的一幕，自然不可能再让秦慕许多扫一厘米的地。
他转身从秦慕许手里拿过扫帚，声音温柔：“你去宿舍里休息一阵吧，等我处理完了这边来找你。”
秦慕许静静看着他，隐约知道他口中的“处理”是什么意思，总归不会是老老实实帮张学森扫地。
大概是想替她出头。
年轻男孩身上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有个出口也是好事。
况且秦慕许心里确实对张学森没什么好印象，她身上出了汗又难受得紧，便抿唇点了点头。
“你注意分寸，别起冲突。”
她低着头神色恹恹，冷声开口的样子漂亮又锋利。
隋遇眼睛弯起：“你放心吧，我就是和班委好好交流一下。”
他特意加重了“好好交流”几个字，秦慕许眼底浮现几分笑意，也不再说话，转身回寝室去了。
“我待会去宿舍楼下找你。”
年轻男生朝气蓬勃，开口说话时带着不自觉的紧张和期待。
秦慕许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不知道隋遇那天后来和张学森交流了什么，总之有那么一段时间，张学森看到秦慕许都躲着走。
秦慕许也乐得清静。
多亏了那次难得的扫地经验，秦慕许从模糊的记忆里挖出了这一段边角料。
“你找我有事吗？”
秦慕许神色淡淡，张学森神色阴沉了些许，下一秒又不怀好意地笑着开口：“听说你家破产了？”
秦慕许很久没见过像张学森这样情商又低又自信的人了，她脾气本来也不去算好，面对挑衅时挑了挑眉，语气又冷又傲：“关你屁事。”
张学森是贫困县里的农村出来的，在他们那个偏僻落后的地方，十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清大北大高材生，他自然是所有人捧在手里的凤凰蛋。
到了大学他才开始碰壁，发现周围比他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他表面收敛了些锋芒，心中却一点点阴沉扭曲。
其中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秦慕许。
刚来到大学的时候，张学森还没被社会毒打，尚且自信满满，看到人群里最瞩目的秦慕许后，便生出了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