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致远放下了手上的糕点,静默了片刻。
时清欢紧张的直吞口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孩子,凉了。”
邢致远声音不大,却别有深意。
时清欢怔愣,险些站不住。
她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
“邢老,我求求你,在事实真相没有清楚之前,请您给楮墨……”“孩子。”
邢老拧眉,摇摇头。
“当初,我是把邢飞,交到楮墨手上,没有道理,现在邢飞没了,他却好好的,你说是吧?”
“……”时清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邢致远在跟她说的,是他的道理。
“你啊,始终是晚了一步。”
邢致远叹息,“如果,没有发生楮墨这个事情,或者,在这之前,我们相识,那么,我倒是可以和你成为一对忘年交,但现在,晚了……”他抬手指指蜜汁玫瑰芋头,“就像它,凉了。
那么,味道总是不如以前了。
对不对?”
凉了?
味道不好了?
时清欢着急,“邢老,那是因为,我在雪地里站的太久了,我重做、重做啊。”
“不用了。”
邢老摇头,叹息。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我不愿意在难为你,别白费力气了,走吧。”
邢老站了起来,吩咐管家。
“她穿的太单薄,给她那件厚大衣,另外,派车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