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也太像了吧,简直就像另一个柳姐姐,跟本就不像是画,就好像是照镜子一样。”
    程钰琪这个小丫头自从跟木紫衣和柳如是混熟后,调皮的本性暴露无疑,据大嫂李云裳所说,这丫头之前在崔氏被管得太严了,到了程家没了束缚,又整天跟程处默那些二世祖混在一起,才彻底暴露了本性……
    崔莺儿也凑到柳如是身旁,看着她手里那张帷妙唯俏的画像,小嘴儿嘟嘟,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画像,虽然自己这张不是第一好,但……
    偷偷瞥了一眼席云飞,崔莺儿喜滋滋的将画纸贴在胸口抱紧,都挺好的!
    “这就是你说的七八分相似?”木紫衣第二次提问。
    席云飞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看了眼木紫衣手里的简笔画,讨好道:“要不我再帮你重新画一张?”
    木紫衣见他的眼睛因为酸涩已经有了血丝,微笑着摇了摇头:“别了,以后机会多得是……我帮你揉揉手吧,一会儿再洗把脸……”
    ···
    ···
    是夜。
    崔氏小辈们的晚宴上,两个小丫头占尽了风头。
    一向宽以待人的崔莺儿直接被不认输的程钰琪带歪,拿着各自的画像对下午笑话她们的那些崔氏女们发起挑战。
    “哼哼,等明日乞巧节,我一定要让二郎帮我在祈愿天灯上也画一幅,不行,等下吃完就去画,嘻嘻嘻……”
    素描对仕女图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论像不像,最起码她们两人的画像一看就知道是她们,而其他崔氏女的仕女图就只能看气韵了,说像吧,之前是看着挺像的,但是现在一对比,又觉得不像了。
    程钰琪跟崔莺儿像两只骄傲的小公鸡,耳鬓厮磨的商量着如何将席云飞忽悠成她们的专属画师。
    其他几个崔氏嫡女和直系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长相上与崔莺儿有几分相似,但更成熟妩媚的女子看着交头接耳的二女,眉心紧蹙。
    此女乃是崔干之女,小名芙儿,那陈子良便是她的爱慕者之一,下午借着画祈愿天灯的档口,本想找机会打压一番大房的崔莺儿,没想到当时计划挺顺利的,晚上竟然让人给翻盘了。
    刚刚程钰琪和崔莺儿的画像,她也看得十分真切,心中对那个画出如此神作的画师好奇不已,据她所知,整个博陵可没有哪个画师能够画出如此相似的人物画像。
    也就是说,那个画师也是从朔方来的。
    崔芙儿脸色之所以不好,还有另一个原因。
    明晚的乞巧夜宴,博陵崔氏作为历届的主办方,照例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所有博陵崔氏的子弟都可以参加,包括家族长辈的那些学生,还有友人的子嗣。
    能被博陵崔氏邀请来的才子自然都是不凡,几乎每年的诗会都有佳作流出。
    届时,由家族长辈评选出最佳诗作后,将由七叔公亲自执笔,将那首诗写在祈愿天灯上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