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东一一给众人把酒倒上。
这第一圈酒的规矩就是这样，接下里就是谁喝谁倒了。
毕竟每三个人一个分酒器。
“这杯酒，我们一起来一个吧。”王九龄先举杯。
在场的男性也都跟着他，也不用说为什么，都笑呵呵的举起杯子。
“干了！”
众人一饮而尽。
“今天应该说我跟九航第四次一起喝酒了。”王九龄面带洒脱，笑着对在场的众人说话。
喝酒就是这样，只要第一口酒一下肚，总会有人先打开话匣子，然后众人就有说不完的话。
听着王九龄开口，众人都很好奇的看着他，都很想了解，陆远航，以前的经历。
“第一次喝酒，那时候九航刚来我们小剧场没几天，那时候德云社还不叫德云社，没有名字，更没什么人气儿。”王九龄脸上带着微笑，回忆。
“就在那次喝酒的前两天，我跟九良还在发愁，发愁相声快没了。”王九龄微微抬了一下头“我们没有一点办法，我跟九良不甘心，我们努力了大半辈子，一点效果都没有。”王九龄有些苦笑。
“那时候，全民跟石头也在，乐子还在给学我教他的东西，我们俩糟老头子跟全民有那么几分家境，但是乐子跟石头，除了相声，一无所有，他俩只会说这个。”
“按照当时相声的那种形式，乐子跟石头以后除了去工地卖苦力养家，也实在看不到什么出路。”
“我跟九良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们俩一人卖一套房子，把钱给乐子，总不能让这小子白跟着我们俩这么些年了，乐子毕竟是个好孩子。”王九龄第一次，看乐子的眼神没有意思严厉，只有欣慰，与温柔。
乐子的鼻子有些发酸。
资溪仅仅攥着他的手。
“好在，后来，九航出现了。”王九龄的眼神有些闪光，很亮，语气也不再是那么悲凉。
“当时第一次跟九航喝酒，就是那天晚上。”王九龄的眼睛越来越亮。
“那一天，是我们那个小剧场开业以来，第一次，卖出去那么多票。”王九龄的眼神透着希冀。
“直到我们坐在一起喝酒，我还感觉跟做梦似的。”
“但是我跟九良明显能感觉到，九航的心思不在这儿。”王九龄似笑非笑的点了点桌子。
“后来我才知道，九航来京城真正的目的，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