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长?”郑胜突然注意到,她在之前的描述里只提到了她兄长在战争中重伤被俘,之后他经历了什么,她丝毫没有提起。
“我的兄长同样被当做战俘押来洛阳。不过,他只是一个小辈,又是在作战中受伤昏迷后,才被俘虏的。他没有被看做降将。之前的故亲旧友自顾不暇,对他自然毫不关心。他一直住在洛阳西城的一个小院里,身边只有一个不肯离他而去的老奴周仲在照顾他。”
“他在西城,而你们母女在东城的扶风王府。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郑胜问。
“其实扶风王常年镇边,王府只留下了数十名的奴仆留守。府门的看管很松弛,我兄长才有机会找到了我们。不过,当年我们的处境都很艰难,兄长还受人监视,连相互照应的能力都没有。”
“兄长在夏口一战留下的旧伤一直没有痊愈,再加上心中积愤成疾,这几年几乎常年卧病在床。”
“我花光了在王府积攒的钱,但还远远不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兄长筹钱治病。要不是世子带我离开了王府,我大概会嫁给英安,得到一些钱,去给兄长治病。”
“原来是这样。”郑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婉如会同意嫁给英安了。
“我可以帮你,你兄长在洛阳西城?嗯,西城虽然不远,但你想要照顾他,那可有些费时费力。不如,让你兄长也住到这里吧!”
帮人帮到底,更何况是名将的后裔,能力应该还可以。说不定在未来也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婉如惊愕,她有些迟疑:“我向世子借钱替兄长治病,已经是无以为报。让兄长住进郑宅?”
郑胜连连摆手:“你太客气了。不算借,就当我帮你了。”
“现在,你兄长家还有官府的人在暗中监视吗?”刘嗅儿突然问。
郑胜猛地一惊,他的确有些疏忽大意,如果周桦还被官府看守着,那他去结交周晔,会不会被戴上意图谋逆的帽子?
“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了,我兄长之所以能派周仲来见我们,就是因为官府的暗哨撤除了。我兄长现在是对晋朝毫无威胁的废人。”婉如轻声道。
郑胜看了刘嗅儿一眼,“那我们明天就到西城去见你的兄长。”
婉如欣喜的离开。
刘嗅儿给他换上热茶。郑胜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夜深了,该睡觉了。嗅儿,你去外间?还是我去外间?”郑胜突然严肃的问道。
刘嗅儿露出疑惑的目光。
郑胜把她拉进怀里,轻声道:“我担心我会把你像一个果子一样,一口吃掉啊!”
郑胜不禁苦笑。早年间,只觉得她聪明懂事,虽然在样貌姿色上确实比青儿高出一筹。但他还能用平常心看待。这两年间,两人间的感情越发明朗、深刻,她也越长越出挑。抱着她的感觉当然很好,但他担心自己没有足够的忍耐力。
昨天晚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动过好几次念头,想着干脆把她“吃”掉算了。他好容易才管制住了自己。
郑胜决定,以后他暂时只拉拉手、拥抱一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