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六县抽调上来的,都是庐州军,可硬是分了三六九等。
州府兵待遇,就高过县兵。
几万人马的后勤安置,不是小数目。
负责安排这些的,是庐州知府从府兵里带来的人。
这些人,自然偏着嫡系。
军帐、伙食,都有差别。
偏生庐州知府为了防止下边看出蹊跷,只抽调了县兵,并没有抽调几个县尉。
没有人从中调和,这些县兵老卒就被府兵压着,也没有地方说理去。
这几日吃不好、住不好的,都是一肚子火气。
这些新丁撞上来,他们倒正好泄火了。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凑。
一伙手中了刀,一伙赤手空拳,胜败并不难猜。
鼻青脸肿的新丁被驱逐出军帐,跪在外头“赔罪”。
老卒们还不满意,追打出来,拿了刀鞘,往死里抽人。
“瞎了眼的逼崽子,真当老子好欺负?不让你们长长记性,你们忘了马王爷有三只眼!”
“都他娘欠操!”
“连身官皮都没混上,就敢直腰子了!”
其中一人手腕一松,刀鞘直接落到一新丁眼上。
“嗷……”
那新丁捂着眼睛,一声哀嚎,半脸的血。
那老卒吓得一激灵,越发恼了,狠踹了一脚:“嚎你娘的丧,吓死你爹了……”
那新丁疼得狠了,激起凶性,翻身而起,就将那老卒压在身下,要去夺他的兵器。
老卒一时不防,被压在地上,也露了狠意,直接抽了雁翎刀,直接往这新丁身上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