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良显然不知道外孙的决定，在听见后一愣，但没有反驳。
他的外孙已经成年好久，能对自己的每个决策负责。
不要陆氏就不要了。
他还不想陆衍费尽心力去给陆家父子，尤其给陆灏留下的坑去收尾。
陆文章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挽回什么，可视线以触及陆衍如裹上一层寒霜的风雪后便闭嘴了。
他的脸色惨淡，颓然地坐在原位。
陆灏本因陆衍的话而窃喜，但父亲的表现冲淡了喜悦，随之而来的是对陆氏的担心。
恐怕文件夹里的东西，会让本就蠢蠢欲动的董事会更肆无忌惮。
孟鹤良看着无话可说的二人，冷声道：“签吧。”
陆文章紧攥着钢笔，已经不复刚才的底气，低声商量：“能给我几天周转的时间吗？”
孟鹤良眼皮都懒得抬，语气不容置喙：“不行。”
当了很久背景板的陆灏舔舔嘴唇，想最后挣扎一次，道：“签字的话……需要律师在场吧？”
孟鹤良瞧了眼他，神色平静。
陆灏以为这个理由说动了孟鹤良，得寸进尺：“而且阮澄的工资也是我付的，她没有按合同办事，难道不算她违约？”
“闭嘴！”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陆文章可能会把手边的茶杯摔在这个没脑子的儿子头上。
但陆灏跟陆文章想得不同。
今天的事情肯定没有转圜余地，但凭什么对面几人能看完他们笑话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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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就算下地狱，他也得拖着一个人。
孟鹤良和陆衍不是好选择，陆灏都惹不起。
他的目标很快锁定了阮澄。
一个看护而已。
难道孟鹤良还会费心保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