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立刻怒瞪这一双无耻的被告,喝问道:“薛山,凌朴,你们还有什麽话分辩?”
薛山只得叩头领罪,脸上尽是惶惶之sE:“小民知错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他心头恨啊,怎能料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倒戈指认自己。
凌朴也慌了,额头上那是冷汗直冒:“小民一时起了sE慾之心,行了禽兽之举,请大人宽恕我……”
沐云姜却在这个时候cHa进话来,问道:“凌朴,在薛府时,你已招供画押。为何到公堂之上,你会推翻供词,还想W陷於我?”
凌朴趴在地上,颤微微回答道:“因为……因为我不想丢官,只要今日,你无法证明我与薛山g结,李大人秉公执法,定会把你二人一同收监,到时,我再把你作掉,就能保全我的仕途了……是以,我故意毒发……”
“可我并没有在你身上下毒,你又是怎麽中毒的?”
她对这件事颇感好奇,当时她给他喂的只是普通的补气药丸,故意吓唬他便了。
“我手上……有毒药,可令我晕厥片刻……我也JiNg通一点医术,刚刚有给自己切脉,确定你没给我下剧毒……”
是以,他笃定之前这小nV子在薛家所说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可能只是在骗自己,所以,他就玩了这麽一出。
只是,他没想到最後竟还是功亏一溃。
听完这些,沐云姜终於明白竟是自己一时疏漏才种下了祸根——没喂毒丸,是因为当时她身上实在无毒可用。
“大人,看来您的牢房内可能有他的线人,他竟想在您的眼皮底下杀人灭口……”
沐云姜揪住他亲口说出来的把柄,往这个恶毒的狗官身上再次按了一个罪名:
“不过这个事,暂与本案无关,李大人,民nV只想知道,这样的狗官,应不应削官流放;这样的禽兽郎婿,该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小小nV子,说的话,却是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你且放心,本官堂上,绝不放过一个罪人。”李恒立下承诺。
“那民nV就在此谢过大人。此事也算是暂时了结了,但民nV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请大人为我姐姐作主……”
沐云姜又叩头行了一礼:
“薛山无才无德,残害良妇,毁妻清白,乃是禽兽所为,故,今日请大人於公堂之上,为我姐姐定下和离书……从此,沐氏nV与薛家再无关系……”
在大凉,夫妻和离,一般皆由族中长者代为协商,长者不同意的,不能和离。
若想越过长者,就得击鼓申诉,请求官衙老爷公判该不该和离。
但以这种方式和离的夫妻,於家族中会被视为大不孝,和离之後,申诉和离的nV方,极有可能被家族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