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绰走的时候可以翻墙走房顶,回来还有马,只能走正门。一路回到若水居,贺兰勤的房间漆黑一片,似乎已经睡下了。
一连数日,鹰绰都是一早出门,先去驿馆跟她的人忙碌些杂事,吃了中饭就出城找何来,天擦黑才卡着城门关闭的时间回来。
贺兰勤又恢复了鹰绰来之前的状态,三五日一场宴会,无事便读书。鹰绰回来偶尔听闻远处丝竹缥缈,出于礼貌,下人们会解释一番,来的客人都有谁,鹰绰一个不认识,自然懒得凑热闹。他们解释的目的也是告诉她,这些人大都是酒色之徒,那个场合不大适合她出没。
七八天过去了,相安无事,两人甚至一面都没碰上过。
白日里,阿卢帮贺兰勤磨墨,忍不住啰嗦两句:“隔壁这位好随意,将我们这里当客栈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跟公子置气,好没道理!”
“多事。“贺兰勤吐出两个字。
阿卢吐吐舌头:“公子近来给家里的信多了一封,因为快要回去了吗?”
“嗯。”
“公子帮我也写封信吧。我爹娘惦记着帮我娶妻,问我何时回去。”
贺兰勤提起手腕,惊讶的看着阿卢:“不知不觉,都到娶妻的年纪了。”
阿卢略显鄙视:“公子比我还年长。”
贺兰勤本来抽出纸要帮他写了,闻言放回原位。
“自己写吧。”
“我字不好。”
“练。”
懒没偷成,还被要求练字,阿卢偷鸡不成蚀把米。摇晃着脑袋又道:“大殿下今夜要来,我再去订些好酒。”
“窖里没有了吗?”
“有是有,都是年头长的好东西,给他们喝浪费了。”
贺兰勤难以理解的看了他一眼:“不喝掉,你还想带回去吗?不累吗?”
阿卢砸吧着嘴,用马车的话确实不方便,不过,给那些草包多可惜啊,不如自己先抱走两坛慢慢喝着。
天色暗下来,贺兰府的竹楼在夜色中热闹起来。王契来赴宴,人总会格外的多一些。
鹰绰回来时看到堵了半条街的马车,心里无端烦闷,越发觉得自己住在那里是个一错再错的决定,还是赶紧找个理由搬出来吧,免得耽误人家什么事儿。
牵马挤进去,交给贺兰府的下人安置,她绕开主路回若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