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冲破了西边城墙,已经杀进了关上!”浑身染血的校尉赶到李傕身旁,焦急汇报。
正督守中央的李傕听得西边失守,抄起虎头刀,看了那校尉一眼,目透狠色“你留在这里替我督守,杨定,马上抽调五百人出来,跟本将军去西城墙,老子要亲手弄死这帮龟孙王八!”
西凉军风气彪悍,其军中将士多嗜武好斗,擅于野外作战攻坚,这是他们的强处优点。
然则其短板也同样明显,擅攻不擅守,雄险的虎牢关于中原将士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屏障,但对西凉将士来说,却束缚了他们本来的作战方式。
雄鹰从高空振翅而过,张开巨大的双翼,锐利的鹰眼俯瞰城关。
蔓延的兵锋,数不清的将士在城头浴血奋战,他们歇斯底里的吼着,将手头染血的利刃砍向对方头颅,远远近近,熙熙攘攘。
黑色的烽烟卷上了高空,暗红的火焰在城头燃烧。
血,染红了城墙。
刀剑穿透胸膛,身负重创的联军士卒发出最后的吼叫,血水渗出嘴唇。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西凉军士,随后被两人合力一推,从城头坠落下去,风声在耳畔呼啸。
他,成了断线的风筝。
轰!
单薄的躯体重重坠在地面,浑身筋脉尽断,只有一对瞪着不肯瞑目的眼珠,看着世间的所有一切。
喷涌的血浆,断臂的残肢。
丈宽的沟壕内,积满了双方将士的遗骸。
呜呜~呜呜呜~~
响彻在天地间的号角声,哀凉而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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