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是她可怜的女儿?
那小畜生想害她女儿?
“不是你的女儿,但和你女儿有关系。”
沈半夏松了口气,可听到后半句,心又提了上来,像坐过山车一样。
“这女孩身上戴了半个玉坠,对了,这女孩前些年在北大荒生活,她邻居是个单身光棍,某个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日子,光棍大叔在山上捡到了个刚出生的弃婴。”
霍谨之停了下来看着沈半夏,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割这女人心上的肉,钝刀子割肉才更疼,一次说完多没意思,就得慢火炖肉,熬死这女人。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求你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沈半夏急得直催。
这个弃婴就是她的囡囡啊。
“那个弃婴因为在山上受了冻,身体非常差,三天两头都要生病,不过她和隔壁的姐姐特别要好,经常去隔壁玩,大家都叫她妹妹。”
霍谨之自顾自地说着,他才不会让沈半夏痛快地知道结果。
沈半夏哭得不能自己,都是她的罪孽,可她当时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她苦命的囡囡,只要还活着就好,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女儿的。
重燃起了希望的沈半夏,反而不哭了,她得想办法离开这儿,她要去北大荒找女儿。
霍谨之的声音又响起了,沈半夏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她突然不想听了,可她又想知道霍谨之说的什么。
“妹妹三四岁的时候,突然高烧不断,她得了脑膜炎……”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沈半夏尖叫着,她不想再听了,只要女儿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想听了。
“妹妹没撑几天就没了,临死前,她和最要好的姐姐说,特别想妈妈能抱抱她……”
“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了,别再说了……”
沈半夏伤心欲绝,之前燃起的信心,一下子破灭了,女儿都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青松和表哥两人有些听不下去了,现在的沈半夏是真的惨,哭得更是闻者流泪,尽管知道这女人是罪有应得,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同情她。
霍谨之却面无表情,眼神更是冰寒,现在的沈半夏确实可怜,可这只是一时,就像冬眠的毒蛇一样,当苏醒过来时,依然是能要人命的毒蛇。
“和妹妹关系好的姐姐,取下了玉坠戴着,想替妹妹寻找父母,去年这个姐姐和母亲回了越城,前段时间在街上又巧遇了沈玉竹,偏偏又被沈玉竹看到了那个玉坠,之后没多久,这个姐姐就被人绑架了。”
霍谨之停顿了下,故意问,“你说沈玉竹如果知道你女儿早已经死了,她会不会后悔做这些?”